“呵。”
厉南礼冷笑一声,一副痞样,手里破碎的酒瓶子,抵着男人的脖颈,按着他的头,把人的脑袋卡在桌面上,突如其来的变故和凶狠使得整个场面无比的混乱。
郑渠正想劝,厉南礼冷眼,用冰冷的,还在向下滴血瓶子,拍了拍男人的脸侧。
锐利的碎片划破了男人的皮肤。
有血液滴滴哒哒地流下来。
男人软了半边身子,哭哭啼啼:“厉,厉总,我……”
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打他了?
但很显然,没人敢在厉南礼面前出面保他。
所有人都惊恐地向后退了两步,恍惚间想起,厉南礼也不是靠着政客间的唇枪舌剑才接管了厉氏,狼再慵懒,他到底还是狼。
顾宴期把众人的脸色看在眼底,嗤笑了一声。
“你刚刚,骂谁呢?”
声音冷冰冰的,跟淬了毒一样。
男人吓的小声啜泣,“我,我不是……”
他就是嘴贱,他没别的意思。
“知道不会说话是什么下场吗?”
男人忙不迭地点头。
下一瞬,厉南礼卸了力气,目光四下看了圈,随手把手里的酒瓶扔到了桌面上。
“叮——”的一声。
原本就破碎的酒瓶子彻底碎了个稀巴烂。
无形之中,厉南礼目光扫过的地方,引得其他人的躁动颤栗,像是一只手,狠狠地攥紧了他们的心脏。
尤其是一开始还说不要和傅枝一起玩的女伴们。
和厉南礼对傅枝的态度这么一对比,她们看上的都是些什么怂货玩意儿。
郑渠脸色难看极了。
厉南礼在宴会上动手,就像是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一般。
他看着厉南礼,张了张嘴,要说点什么。
身后,傅枝不疾不徐道:“小郑总,你还比不比了?”
郑渠抿了下唇,只好回过身,拿起了一旁的飞镖盘。
飞镖射玄鱼,难度很高,还需要一股子巧劲,刺破冰面对郑渠来说不难,即便玄鱼难以猎杀,他也总能在这么三十枚飞镖里,刺入四五条,足够他赢傅枝。
周围的宾客的想法和郑渠如出一辙。
郑渠已经想好了结下来的发展,只要他赢了傅枝,傅枝作为厉南礼的女伴,厉南礼总不会真让自己的女人裸着跑,到时候他再顺水推舟提出矿山转让的事情,提条件即可。
梅拉让现场的女服务生带着托盘走了上来。
和人工湖面保持着五米远的距离,略高的木桥上,两人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