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渠裂开了,缝不好的那种。
眼睛一黑,差点蹬腿过去了。
谢你妈啊你们谢!
搞搞清楚,这是老子的玄鱼!老子的玄鱼!
人工湖泊里面的这些个玄鱼,他舍不得吃,舍不得用,含辛茹苦把它们拉扯大!
这家伙可倒好,傅枝和厉南礼这对狗男女,一锅给他端了!
别说鱼了,就连鱼鳞是都不打算给他留啊!
郑渠喉咙发甜的腥,似乎是要咳出血了,又被他故作坚强咽下去。
没关系,他告诉自己。
成年人都是坚强的——
但是,他能有多坚强,一晚上损失快两个亿,不堪一击好不好?
有人注意到郑渠的表情,看出了他的脆弱。
身后交好的朋友拉了拉郑渠,好言相劝:“渠少,别为了这种事情生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当。”
郑渠都被傅枝和厉南礼,打脸打到家门口了,怎么能不气?
尤其是今晚的宴会,来到现场的都是缅甸这边的豪门子弟,他们跟着郑渠来办这场宴会,何尝不是在试探厉南礼的态度。
郑家不过就是霍家那边的一个小分支。
财力比不得霍家,连所有的收入,都是靠着从霍家那边蹭来的矿山。
之前的几年,郑渠多次挑衅厉南礼,厉南礼不做多少回击,这对于这些财阀少爷来说,就是一个很明显的,厉氏不打算吞并郑家的信息,因此这些财阀少爷才会继续以郑家马首是瞻,多和郑家往来。
而今天这个场合里,郑渠在厉南礼面前多次吃瘪,这就是在告诉这些财阀少爷,郑家的人比不得厉氏的人,只要厉氏一句话,郑家就得垮台,就得把矿山双手奉上!
一旦给了这些财阀少爷们,郑渠多次在厉南礼面前,甚至在厉南礼一个女伴面前吃瘪的信息输入,接下里的一段时间,郑家想拉其他家族排挤进入缅甸市场的厉氏,其他家族就得掂量掂量郑家是否真正有和厉氏在缅甸这块地方抗衡一段时间的能力。
郑渠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今天来的这些财阀少爷,多少是真心捧着郑渠的,又有多少装疯卖傻故意搅浑这潭水让厉氏和郑家互撕,隔岸观虎斗的,只怕都不在少数。
遂舔了舔唇瓣,“小叔叔要走,我们也走,从宴会这条街到别墅还有一段距离,既然来了宴会,也不要只玩两把就走,没劲!不如就回家这条路上,赛一波怎么样?”
这话里,带着一点挑衅的味道。
厉南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眉梢微挑。
其他人注意到这边气氛的凝重。
尤其是梅拉。
她虽然是郑渠的女朋友,但属实也是家族联姻强强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