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置可否的是,眼前的这位父亲,他很淳朴。
甚至小心又卑微的想要去讨好纸醉金迷富人窟里的亲生女儿。
“姑娘,谢谢你,俺走了啊!”
不远处跑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男人似乎是别人害怕这样的自己被本家的其他学员发现,惹得欧阳雅脸上无光,生气,两步并做一步,风风火火地就往回跑。
“……”
傅枝看了眼放在她手边的特产。
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她因为一时的迟疑和走神,被对方误会为原因帮忙。
“我不是……”傅枝的唇瓣动了下,想要叫住眼前的男人。
可男人好像很开心,比起来时的畏手畏脚,此刻他脚步轻松,有种发自内心的愉悦和轻松感。
手里的钱和特产都给到闺女身上。
等到开春,闺女病好了,他或许可以叫闺女回家,和老婆一起去隔壁村子里看迎春。
那里春意盎然,有野花有流水,不会碰见闺女的朋友,也不会有人认出来,他是欧阳雅的父亲。
一切好像都在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
只除了大包小拎的傅枝。
傅枝沧桑的站在射击场边缘。
晚她一步来到射击场的欧阳珏已经换了另一套作战服。
黑色的衬衫将少年清冷白皙的一张脸衬得越发的清隽不近人情。
他的面容和欧阳环奈有几分相似。
可能这就是血缘的微妙之处。
不过欧阳环奈的射击天赋,并不过多的给到欧阳珏的身上。
少年比起这位人人称道的长姐,少了几分张扬,多了几分沉稳内敛。
只是面庞稚嫩,还带着少年人的书生意气,风华正茂。
此刻他注意到拎了两包乱七八糟东西的傅枝沉着脸色,慢吞吞地往前走。
一只手还拿着一个类似于电脑的东西,拨通了微信的视频电话,光天化日之下,就无视规章制度,垮着脸色和对方说了些什么。
声音不是很大。
但整个人看上去蔫头巴脑的。
欧阳珏觉得傅枝这样子挺像他养在鱼缸里莫名其妙失踪的小乌龟,背着墨绿色的硬壳,像是承受着生命无法承受之重,一步一喘的往前慢悠悠地走。
“傅枝。”欧阳珏被戳中了萌点,像戳小乌龟硬壳似的,像在傅枝的脸腮上戳一戳,却在少女迷茫着杏眼看过来的时候,呼吸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