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期似乎早就想到厉南礼会有此一问,求生欲极强道:“家里的母藏獒,看上邻居家的公二哈,我发誓我当年确实是再三劝阻,好说歹说,结果我就出门倒个垃圾,它俩就把事情办了。”
这要是个公藏獒,顾宴期就是那恶毒婆婆,才不管你女方怀不怀孕,直接给钱打发走人。
可现在他家里这只是母藏獒啊!
正所谓虽然孩子不是顾宴期的,但母藏獒是啊!
厉南礼嘴角一抽,“这玩意儿没有生殖隔离呢?”
“理论来说,都是狗,正所谓,孩子像爹,给你的这只已经是最像藏獒的哈士奇了……什么?爸,爸你叫我?啥,你摔了,我这就来救你!”
顾宴期生怕再出事,赶紧找了个借口道:“厉总,我爸不行了,刚刚摔了一跤,很严重!如果我现在不送他去医院,他分分钟就能够痊愈!我现在必须要去为医院的GDP努力了,挂了哈!”
顾宴期一口气说完话,立马挂断电话。
厉南礼:“……”
厉南礼低着头,和这只有着藏獒血统的哈士奇大眼对小眼。
“你不养它吗?”他问傅枝。
傅枝正顺着墙角准备溜走,听见这话,一脸复杂地摇头,“你不懂,网上都说哈士奇和别的狗不一样,会拆家,还傻,每天有用不完的精力折腾你,你和这种狗生活在一起,你俩总得疯一个。”
傅枝舍不得自己疯。
反正狗是厉南礼要的,顾宴期这个丧尽天良的玩意儿强塞的。
傅枝觉得她有什么责任呢?
她不过是个被骗了的渣女罢了。
不过等她有机会碰见顾宴期,一定要给他一个爆扣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但世间万事大概都逃不过一个真香。
这只起名为‘哈哈’的哈士奇还是靠着自己圆滚滚的大脑袋俘获了傅枝短暂的怜爱。
它正式在厉家别墅住了下来。
也就有了先前那一幕对月嘶吼。
不过都不重要了。
这只哈士奇怎么样都不重要了。
傅枝有更重要的事情,此刻她脸色复杂地坐在了厉南礼的床头。
别墅里她的衣服不多,箱子里基本都是许薇给她准备的衣物,最近入了夏,衣服换洗频繁。
傅枝今晚穿的是一件红色拖地的睡衣,连续几天‘996式’朝六晚十的恋爱让她的眼睛下面乌黑一片。
厉南礼约她明天四点起床,去京城商业街人工海看朝阳。
她决定趁着今晚和厉南礼好好谈谈,委婉表达一下她觉得最近两个人的恋爱谈的让人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而躺在床上已经深入睡眠的厉南礼,似乎忽然感觉到了床头上传来了一阵阴冷的气息,伴随着各种‘嗷呜嗷呜~’的鬼哭狼嚎声。
厉南礼嗓子发干,脑子也被叫的生疼。
他翻了个身,虽说是睡不着了,但也不是那么容易清醒,揉了揉眼睛,半梦半醒中睁眼。
忽然,眼皮处似乎被什么黑色东西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