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里要问,自然各处的主子也都要问。
不过,到底是雁南归刚进府,想问也问不出个头绪来。
人是进来了,明日只需一摆宴,就算是过了明路。
她毕竟只是良媛,皇后不能再过分抬举了,顶多再赏赐点东西就是了。
果不其然,午时前,来自皇后宫中的赏赐就送到了。
凤翔宫掌事宫女亲自来的。
雁南归自然下跪接受,口里也是叩谢皇后娘娘。
见她如此恭敬,费姑姑也很满意,就怕她仗着出身不肯低头呢。那样就没意思了。
“良媛客气了,皇后娘娘有话,说过去与您母亲也是熟识的,又与您姨母更是密友。自然是自家人。您进了府,就是更亲近了。日后也叫娘娘放心。您只管在太子府安心就是了。”
“妾多谢娘娘关心……”雁南归哽咽起来,又忙压住:“妾……妾定然谨守规矩,伺候太子殿下和太子府娘娘。”
“那就好,这天寒地冻的,快坐着。你身子还需要养,正好娘娘叫人给你带了些补养的药,回头好好吃着。约莫过了这一冬天就好了。娘娘也盼着你为殿下开枝散叶呢。”费姑姑笑着道。
雁南归就露出一副有点难堪,却又强撑着笑的样子:“是。”
费姑姑细细观察,只觉得满意。
好了,一个受尽苦楚,又不能生育的女人。还能掀起什么浪花来?娘娘想的果然不错。
送走了费姑姑,雁南归面上便也就没什么表情了。
只是问:“午膳怎么说?”
降香忙道:“都是送膳房取来,奴婢已经叫人去了,落葵也跟去了。”
“嗯。”雁南归点个头。
降香就说自己出去看看,转身去了。
屋里只有蝉衣伺候了。
“瞧,这降香机灵的,给你我主仆说话的机会呢。”雁南归道。
说实话,降香不知道蝉衣和落葵其实也是临时换上来的将军,哪里是什么真正心腹?
可主子太厉害,做奴仆的不敢不忠心了。
蝉衣是被吓的,只想着一门心思忠心。
这就是聪明人的坏处,容易被吓着。
至于那落葵的话,本身年纪小,单纯,这些日子瞧着跟着良媛就挺好啊,反正也没家没亲人的,所以反倒没有别的想法。只管忠心了。
“奴婢瞧着,这费姑姑……说的这些话,也是别有些意思。”蝉衣道。
“嗯。我区区一个良媛,劳驾皇后娘娘跟前的掌事宫女来送赏赐,自然是有意思啊。”雁南归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