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不必谢我了。你呀,心眼也多。新人刚进府,你前面打了丁昭训,后面打了叶良娣,想必新人明着不敢惹你。”舒乘风摇摇头:“要说给自己立威,你倒也是头一份。”
雁南归没反驳,她今天肯定是因为脾气上来了,但是那天对丁昭训下手那么重,当然一半是气一半是存心的。
舒乘风叫府医来,给她看脸。
确实不算太严重,就是被指甲划破了,表面一层罢了。
她并没有用药,反倒是舒乘风走后,她用热水洗了伤口,用丝帕轻轻沾了水,然后用烈酒又洗了一次,然后就那么晾着。
伤口并不深,今日不用药就算了。热水洗过,只要消毒就行了。
几个丫头看着都疼,主要是酒去洗能不疼?
不过酒洗过之后,确实有感觉收敛。
很快就开始结疤,也是细细一道疤痕,估计一礼拜也就差不多,再有几日,就能彻底好了。
只是这几日睡觉,不能侧这一头了。
“今日的事,想必叶良娣气得不轻,您说她不会进宫去吧?”蝉衣道。
按理说,妾室当然不能随便进宫,但是叶良娣是叶家的人,就不好说了。
“皇后不会帮她的。”难不成,皇后还越过太子妃来管教她这个妾室?
那就过了。
“可奴婢是担心,皇后娘娘对您……”蝉衣又道。
“从我进府那一日起,就该有这一日。怎么可能不斗?我又不是进来养老的。”雁南归笑了笑:“这倒是不必担心,只是经过今日……后院里,旁人就该有些想法了。”
闹成这样,舒乘风只是罚了她禁足十天,以及一些钱罢了。
其他人,不会没有想法的。
雁南归轻轻敲了敲桌子:“倒也不必想这么多,毕竟我还有事做。”
这不是下个月要跟着出去了么。
正院里,太子妃正在院子里赏花,她这里种了几株牡丹,刚开,正好看呢。
“雁氏倒也有本事,不常侍寝,倒也将殿下笼络住了。”
“奴婢看着,约莫还是因为她家里吧?真要是受宠,殿下也没必要不去吧?”剪春道。
“总还是有几分不一样的。雁氏那样的出身,我以前只当殿下也是介怀的。可看如今么……显然殿下不是很在意了。”太子妃道。
都是过来人了,说实话,她可不敢在床榻上把殿下伤着一点。
但是雁南归就敢,不仅伤了,还没事。
“那也无妨,终究她不会生。”剪春道。
“是啊,想必殿下也是这样想的。宠无所谓,终究没前途的。我如今的心腹大患啊,还是叶氏。叶紫玥是蠢,可叶家不是没有姑娘了,这一辈,也有姑娘长大了。叶家二房不是有两个十三四岁了。叶家是不可能跟别的皇子结亲的。有叶紫玥这个蠢货在前,叶家再怎么样也不会养出这样的来了。”
她还没说的是,陛下乐见她与叶氏不合,到时候,怕也会同意叶家再送进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