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是怎么了?蝉衣!”
外间蝉衣应了一声。
一时间也披着衣裳来。
两个人一个掌灯,一个摸了摸雁南归的头。
“这是起烧了,这可这么好,去请太医来吧。”太子南下,随行肯定是有太医的。
“是,我这就去吧。”蝉衣忙道。
雁南归虽然嗓子倒了,还是拉了她一把,艰难道:“先……给我退烧吧。雨太大……”
怕折腾半天,太医也没来呢。
蝉衣点头:“您放心,奴婢出去吩咐栓子,叫他先安排。太医也得叫呢。”
雁南归点个头,此时整个人倒是没有别的感受,只有热和闷。
不是空气闷,是她自己头闷。
像是跟世界隔了一层,听着什么都不真实,外头的雨声也像是隔着一张什么皮子发出来的。
外头雨一会大一会小,此时正小一点。
栓子穿着蓑衣赶紧往前院去。
好容易见着了前院的内侍,说是雁良媛病了,急着要见太医。
还好素日有宠爱,前院内侍并不敢不管。
就去安排。
这动静,惊动了云及,云及起身问是怎么了。
“云大人,是后头雁良媛,说是发烧了,烧的说不出话来了。急着见太医呢,您看这?”小内侍问。
“那快去叫。这是着凉了?”云及问。
“估摸是,今儿这风雨,下车时候都淋着了。”小内侍道。
其实雁南归也不是只因为这一场雨,这一回出来,天气本来就热,不太舒服,过江时候又晕船呕吐。
日夜兼程的,也没休息好。
加上一场雨,这才病了。
这可是进府之后第二次病了,可见这身子是叫糟蹋的不轻。
不多时,太医就急吼吼的来了。
太医也被淋湿了,好歹不算严重。
请脉之后,诊断的跟雁南归琢磨的差不多。
本身就是因为体虚,加上一路舟车劳顿,饮食不周,加上马车里本身是闷热,下车时候着了寒风,淋了雨,就病倒了。嗓子也是因为内里有虚火,被冷风这么一激,就暂时倒了。
“良媛身子虚,需要慢慢来。臣先开药,喝了慢慢退烧。至于嗓子,怎么都要几日才能好。”太医道。
雁南归点头。
确实,嗓子倒了,再快也要三四天吧。
她也折腾不动了,很快就迷糊起来。
蝉衣端着药进来,给她喂,她也懒得挣扎,就这么皱眉,一口一口把苦药喝了。
又用水漱口。
就又躺回去。
一早上,雨刚停,舒乘风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