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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陛下是私底下来查莱阳府,看能不能找出把柄来。

    可太子太干净了。

    要是实在要治罪,就只能说太子不能明察秋毫,不知道周崇光历年来的贪腐。

    可治罪周崇光,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所以陛下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来治罪。

    何况,陛下治罪太子……这话听着都叫人不寒而栗。

    就算是心里再想,陛下面上也要做出个希望太子好的样子。

    不然当今陛下要治罪当今太子,光是这话传出去,都能令社稷动荡。

    所以,朝中官员都要来问一句为什么,又给太子求情。

    毕竟,太子在朝政上没有错处,也算颇有建树。

    光是因为治家不严这点事,实在是不算个事。

    何况,是因为妾室不老实,已经是自尽了。这事要是陛下揪着不放,实在是没意思。

    所以,舒中敬的压力也很大。

    叶家和宁家虽然没有商量,可也算是齐心。

    差不多都要问一下舒中敬,您无缘无故把太子关起来是什么意思?

    甚至,陛下已经开始陆续收到地方上的折子。

    他们自然不敢问什么过分的,只是说听闻太子殿下身子不适,臣等惶恐莫名,只日夜为太子殿下祈福,望殿下早日康复,再临朝中。

    皇帝如果身子不适传出去了,有资格上折子的人都会上的。

    同理,太子也是一样的。

    此时的舒中敬十分被动。

    毕竟太子出去一趟,没出事就是立功,他不但不赏还要罚。

    就算是有道理,也难免落得个刻薄的名声。

    舒乘风有多悠闲,舒中敬就有多暴躁。

    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赏赐了太子。

    既然赏赐了,就不好一直禁足。

    太子被宣召进宫,在北宸殿中,舒中敬道:“这些时候反省的如何了?”

    “儿臣日夜不安,十分惶恐。父皇今日赏赐,儿臣更是愧不敢当。”舒中敬跪着道。

    “你是一国太子,朕对你寄往很深。如今就连后院都管不好,日后如何?”

    “父皇说的很是,宁氏心肠狠毒,叶氏蠢笨长舌。依着儿臣的意思,倒不如都赶回去罢了。”舒乘风皱眉,倒像是真的厌烦极了。

    那怎么行?

    舒中敬哼道:“胡闹!当你是市井百姓么?废立太子妃是要敬告祖宗的大事,如何能由得你胡来?还有那叶家的女儿,好歹是你的母子,你还有没有些亲戚情分了?”

    “是。”舒乘风低头。

    “罢了,你还年轻,此番也算是长了些记性,日后好好教导就是了。”舒中敬哼道:“去吧,给太后请个安,去看你母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