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太子回来也三日了,霁月轩里,雁南归正在看丫头们把多出来的牵牛花都拔了,自己落下来的籽儿长了一大片,太多了。
舒乘风一来,她起身:“殿下。”
“嗯,来你这坐坐。”舒乘风面色还是发白的。
毕竟这回也算九死一生,只是伤处在肩膀,不想老是躺着。
看得出太子心情不好,雁南归就与他一起,出去坐在了梨树林子里。
梨花最多的时候已经开过去了。
如今这里的梨花零星几朵,倒是叶子不小了。
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雁南归叫人上了清心的花茶,给他倒了:“殿下这么生气?”
舒乘风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喝了一口。
并没有很甜的花茶,却有种清甜的味道。这更像是鼻子的享受。
“如何安慰孤?”舒乘风问。
雁南归坐下来,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那看你是为什么生气了。要是为刺杀这事呢,就急不得。反正臭鱼烂虾最后都的堆一起埋了。现在着急不是沉不住气?”
“要是因为那什么公主,那就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叫的好听,公主。为什么那献礼亲王不敢直接在你还在孟海疆的时候把女儿献上?”
“还不是因为那时候献上,就连个正经的名分都捞不着了?也别想着是多心疼女儿,真心疼能往你后院塞?”
“等你回来了,巴巴的上折子要送女儿。龙椅上那个当然没事都想恶心你。这多好的机会啊。”
“我估摸你受伤趁机博得孟海疆亲王们的好感这事儿都能把他气死。还不趁机使劲恶心你?”
“说是公主,区区一个侯爵女儿。就巴巴的给你做良娣?”
“哦?那依你呢?该如何?”舒乘风就喜欢听她拐弯骂人。
“依我?还用依我?就依着龙椅上那个的意思,他敢直接说献礼亲王的闺女来就给太子做良娣来了?玩的不是文字游戏?什么叫以良娣之礼迎娶?良娣是娶来的?除了太子妃,哪一个不是纳?”
“他叫以良娣之礼,那就以良娣之礼好了。又没说以良娣之礼接回来就一定是良娣。那人下葬时候还说以贵妃之礼的。就真是贵妃了?”
“咳咳。”舒乘风差点被呛住,咳嗽了好几声,然后沙哑笑起来。
带着肩膀生疼。
左手指她:“快别说了……”
“你还能想不到?”雁南归哼道。
舒乘风忍住笑意:“我想到了还不能来你这坐坐?”
想到归想到了,恶心还不是一样的恶心?
圣旨说是是以良娣之礼娶,又不是娶为良娣。
都是正经的太子府良娣,便是陛下也不能不分青红叫人家随便就去除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