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归就笑盈盈的用小叉子叉了喂他:“殿下吃嘛。”
舒乘风就这么吃了几块。
冰镇过的西瓜很适合这时候吃,不过五月底的西瓜也不算很多。
雁南归是不缺的,可这东西寒性,她身子不适合多吃。
每次给她也是极少。
“下个月就是宁国公大寿,六十整寿,总要大办的。今年他也有六十了。”舒乘风道。
“那可是殿下正经的岳家呢,怎么也是要去的。”雁南归笑道。
宁国公,那是太子妃的亲爷爷。
“便在那之前回去吧。”他也不必等陛下三催四请,早些回去,或许在那人眼里,就是迫不及待。
不过有什么关系呢?
他不在乎这些小事。
“好啊。”雁南归笑道。
很快,舒乘风就将要回去的事说了,自然说的就是宁国公寿辰将近的话。
听了这话太子妃是很高兴的,她毕竟也担心太子殿下不肯在意这件事。
经过这一年多,她迫不及待想要在娘家表示自己的存在感。
可这就把叶良娣气的不轻。
不过鲁姑姑在,怎么也能劝住的。
果然,陛下第二次派人来请,太子就同意了。
其实太子的伤势也好了个差不多了,只是伤口愈合了还有些红肿,难免还有点痛。
留下一道疤,形状不怎么好看,范围倒是不大。
主要是当初拔出毒箭的时候太着急了,没好好取,带出来一块肉的缘故。
不过也幸亏拔的及时,不然他就没命了。
这是迄今为止,太子身上最严重的一道伤口了。
晚上的时候,激情退去,雁南归轻轻摸着那个圆形伤疤道:“这可不能白受。”
舒乘风只是轻轻的哼了一下。
“殿下这可怜。”雁南归声音还带着沙哑,摸索着在他心口亲了一下。
舒乘风手一紧,不知是为这个吻还是为这句话。
然后他就决定沉默。
很快,怀里的人就睡过去了。
舒乘风在黑暗中轻轻蹙眉。
可怜?
他可怜吗?他是尊贵的太子,是一国储君,未来陛下,可怜?
这词儿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谁又敢说他可怜呢?
哪个女人也不敢说这话。
可是她敢,她说了。
她其实不是第一次说了,以前,凶起来时候,也说过类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