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二皇子也不敢说什么了。
紧张的看着翁御医施针。
不过一刻钟左右,陛下就缓缓醒来了。
他一开始有点糊涂,舒乘风上前:“父皇?父皇好些了没?”
舒中敬眼中闪过怒意,恨意,还有说不清的一些感情。
许久后,闭上眼:“无事了,乘儿什么时候来的?”
说罢,才有睁眼。
“儿臣刚来,翁御医为您施针了,您没什么事。只是一时怒极攻心罢了。”舒乘风扶着他坐好:“父皇要息怒,身子要紧。便是珍贵妃做错什么事,也不过是小事。没什么比您的龙体更要紧了。”
“是啊父皇,儿子们可都吓死了。”二皇子此时也忙道。
几个皇子都表示了自己的担心之后。舒中敬才道:“朕没事。”
“陛下不必担忧,只需按着方子喝药,静养几个月就完全没事了。只是要记着,不能大喜大悲。”翁御医恭敬道。
至于说的怒极攻心,还是惊惧……
那他这个小官儿可没什么资格说。
皇后也来走个过场,姜太后也是象征性的问了几句,表现的情真意切,可谁又会当真呢?
皇后虽然是走过场,倒也不能不管事。于是道:“臣妾罚了珍贵妃跪着,如今陛下醒来了,也算她罪过轻一点。但是仍然不能轻罚。损伤了龙体,她便是死了也不能赔。此番,是要好好管教的。不然后宫年轻的妹妹们看着她,规矩也该乱了。”
舒中敬蹙眉嗯了一声。
皇后便道:“臣妾就罚她一年的份利,闭门思过三个月吧。陛下以为呢?”
这不算重,舒中敬虽然有点烦,也没拒绝:“便依皇后吧。”
皇后谢过他,倒也印证了一些事。
珍贵妃听到了这个惩罚,也不知该松口气,还是该生气了。
一年的份利也不多,她无所谓。
闭门思过三个月也不要紧,最要紧的是陛下没事。
她今日也算是无辜受了冤枉,陛下应该是知道的。
可陛下知道,竟也不肯替她求情……叫皇后就这么罚了。
但是天大的气也没有陛下没事这个认知叫她来的放心。
于是回到了飞鸾宫,才渐渐后怕起来。
她的丫头落水问:“娘娘,究竟是怎么了?您这么会忽然惹得陛下大怒呢?”
“我不知道。陛下不是因为我……”珍贵妃咬唇:“陛下是……算了,你别问了。你只要知道,我是冤枉的。但我不能说。”珍贵妃狼狈道。
洛书应了,心里更担忧了。
其实今日,珍贵妃是找陛下说话的。
她这段时间见的陛下少,忽然来了,舒中敬倒也想见她。
可进去没说几句话,舒中敬就忽然看见了一张纸条。
压在龙床边上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