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应了,很快就说好了。
太子如今独大,既然能叫雁良媛来,禁军也不拦着,他们的职责毕竟是拦着孟家人出去,和阻止有人来。
并不管财物如何。
雁锦思便跟着出府。只带了几个丫头,府里的丫头,就只有相思。
相思既然要走了,身契也拿走。
此时的雁锦思哪里顾得上这个,索性叫她自己先收着。
雁南归并不打算去雁家,只是叫一个侍卫替她送一场。
而他自己,却将一张纸递给了门口的禁军:“劳烦大人,将这个递给孟江河。并且替我转达一句话,就说这是我亲笔写的。”
禁军脸红了,为难的不行。
雁南归打开,纸上只有一句话,八个字,力透纸背:当日之仇,今日回报。
那禁军见是这么一句话,才算是答应,却也说了要先告知太子。
雁南归点点头,递给他一锭银子。
她不在意太子知道,太子要问就告诉他好了。
雁南归回府了。
当夜,那纸条就进了刑部大牢。
大牢一间牢房里,孟家父子四个关在一起。
他毕竟是朝廷命官,自己认罪后,也没受刑。
儿子们也没受刑,还算是好。可关在这里大半月不见天日,也是憔悴的厉害。
此时,忽然见了纸条,孟江河飞快拿来:“不知这是?”
禁军淡淡的:“是太子府上雁良媛叫我送来,她还有句话,说这是她亲笔写的。”说罢就走,懒得理会。
孟江河心里一个咯登,然后缓缓展开了纸张。
写了什么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笔迹。
孟江河手忽然抖起来:“是她?竟是她?”
“爹你说什么?”孟俊贤也是心跳如擂鼓。
“那封信是她写的,竟是她……”孟江河道。
信的事,这几日他也说给儿子们了。
孟俊贤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锤过:“这怎么可能呢?”
“我就说你便是败家的根源!”孟俊杰忽然猛的一脚踹在他亲哥哥的身上:“要不是你当初虐待她,她还是孟家媳妇,怎么会有今日!你看看娘都成什么样子了!如今真相大白了吧,宫里那事定然也是她做的!”
孟俊贤此时木头一样不反抗。
想不通,他真的想不通,为什么会变这样?
为什么会成为这样的结果?
猛然吐出一口血后,他缓缓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