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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也可以用她带来的,可那总有用完的时候。

    绫罗绸缎最不禁穿。往年不觉得,是因为旧的还没坏,新的就拿来了。

    如今,没有了新的,她总不能穿破了的吧?

    饮食更是,粗茶淡饭也做不好,不是咸了就是淡了。

    许嬷嬷在这里,说一不二,她是辰妃娘娘的人。谁敢惹?

    一个不顺心,她还要站在院门口骂人,骂的难听极了。

    容宁怒极,可她来的时候不过带了三个人,能如何?

    讲道理也没用,许嬷嬷只会说我可不懂这些规矩,我就是个粗人。

    不是不知道这是故意磋磨,可她就想不通,雁南归为什么就这么大的胆子?

    她怎么都是公主啊!

    何况,她就不怕哪一天陛下觉得她太放肆无礼?

    可想不通的事,始终也是想不通。

    她过不了这种日子,就给雁凌云写信,可她的信,辗转都进了宫。

    一封也不可能送去边疆。

    有一天,许嬷嬷喝多了酒。

    就坐在正院门槛上,哭一场,骂一场,折腾了大半日。

    死活不肯走。

    容宁怒极,冲出来:“该死的狗东西,当年我就该叫人打死你!”

    许嬷嬷刚想走来着,这会子来了劲儿,站起来对着容宁就是一口唾沫:“呸!你个娼妇!不要脸的东西,堂堂的公主,上赶着给人家有妇之夫做妾。你还有脸了?”

    “你是什么东西,那茅坑里的屎都比你干净些。你想打死我,可你没能打死我!我活着,就要是骂死你这个娼妇。”

    容宁气的要打她,可她也不是许嬷嬷的对手。

    刘妈妈和丫头上来就压拉走许嬷嬷,可庄子上还有别人。

    插科打诨的,就是不许她们得手了。

    许嬷嬷叉腰怒骂:“你这不要脸的东西,生的一对不要脸的娼妇。一个是捡着大姐姐不要的男人,你们母女都是一样的东西,就喜欢要人家用过的。一个是巴巴的想嫁给皇子,如今落得个嫁不出去。真是不要脸。”

    “你进了雁家,就是辱没雁家的门楣,好好的一个公爵府,活生生叫你恶心坏了。”

    “你……你……你这个贱婢!”容宁一辈子没听过这样恶心的话。

    口口声声的娼妇,不要脸……

    “咱们俩谁贱啊?我可没上赶着找男人去,更没因为男人不睡我还给人家下药,你是什么公主?你比那路边最低贱便宜的窑姐儿还不如呢!”

    “你以为你还能抖威风?你做梦,你休想!你这辈子死都要死在这里的。当年你怎么磋磨我们家姑娘的?你怎么对我们夫人的?你以为你装的一副大度样子,大家都看不懂了?如今怎么样?”

    “我告诉你,你是不是以为,当年我们夫人过世的事,就没人知道了?”

    许嬷嬷忽然阴笑起来,声音也不再愤怒,但是带着一种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