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亲总说,她是古代的大家闺秀。
但是她还喜欢骑马,赛马。甚至拿过奖。
她也热衷于探险,跟她母亲一起。
甚至接了母亲的衣钵。她其实想过,这样常年不在一起的一家子,是不是迟早都要散了?
或许是,父亲的官职基本不允许离婚,那么会不会貌合神离?
但是却没有,父母常年不怎么见,却是有感情在的。
她在现代,肆无忌惮的活了三十多年。
是的,只有三十多年。
前一年,她父亲肝癌晚期过世了。
半年后,她母亲也死于车祸。
再半年后,她被困在了东非某一处无人之境。
她临终前,并不多难过。她与这个世界的牵扯本就稀薄。
父母过世后,她就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的牵连也就要断开了。
她的思念,还在上一世。其实要不是父母虽然忙碌,但是无私的关心和爱都在,她甚至对他们也没有多少亲近感。
果然,如今要走了,也觉得理所应当。
她其实并不是饿死的。
而是受伤的腿部失血过多。她感到了浑身冰冷。眼前发黑。
临死之前,她看到了一只鸟。
一直火红尾羽的鸟,她眼前已经模糊了,所以并没看清楚究竟是什么鸟。只是想,它可真好看啊。
再然后,她又回到了出生的城市。
看着那些亲朋好友,替她办了葬礼,只是她的尸骨,或许永远都不会被找到了。
她想这样也好。
没什么可留恋的。
然后,她就四处漂泊,看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有时候很肮脏,有时候很有趣。有时候很温暖,有时候很无趣。
不知看了多久,终于再世为人。
睁开眼时候,便是雁南归了。
雁南归睡醒的时候,皇帝还没醒,她就戳他的下巴:“醒醒啦。”
“嗯?怎么了?”舒乘风不想睁眼。
“做梦了,你只管睡,还说疼我!我都吓死了!”
“嗯梦到了什么?”舒乘风揽住她问。
“蛇!梦到一条大蛇,要吃我,吓死了呜呜呜。”雁南归开始装。
舒乘风有点迷糊的拍她的后背:“不怕不怕,假的,哪有蛇。”
哄了好一会,雁南归都又开始犯困了,大半夜的,不犯困干嘛呀?
结果,只见舒乘风忽然坐起来:“云及?”
叫了三声,门口黄柏忙道:“奴婢这就去叫云公公。”
云及在睡觉,云公公比谁都累,抹了一把脸隔着窗户叫:“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