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进去,太后正等着呢。
见了她就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前脚传来立太子,后脚你就叫人将宫里戒严了?你想做什么?”
雁南归坐下来:“母后就不能信我一次?”
“你叫哀家怎么信你?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太后道。
“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是我知道,没出事的话,陛下不可能阵前立太子。我已经派人去了孟海疆。如今戒严,不过是为平安,我很累,事很多,今日也没有心情与母后再说什么。母后安心吧,有我呢。”
“你……”
“皇后娘娘,太后娘娘也是担心。这……忽然就这样了,陛下那……是不是也该回来了?”费嬷嬷问。
“快了。年前,嬷嬷劝一劝太后娘娘吧。京中事多,我此时能说的只有这些了。只是不管出了什么事,太后娘娘是太后。都不会有事。”雁南归起身:“我总会……照顾她的。”
费嬷嬷心里咯登了一下,她是聪明人,也想到了些什么。
只是说不得,不能说。
“是。”
雁南归不管后头太后说什么,还是出去了。
回到了昭纯宫,听降香的,吃了一碗粥。
她没有伤心到吃不进去饭,只是朝夕相伴二十二年的人没了,她是狠心,又不是没有心。
怎么会不难受呢?
可她还不能光难受,还有太多事要做。
日子一天一天过。
很快,孟海疆战事告一段落,代阳关也告捷。战事结束了。
大衍大胜。
可是丝毫没有喜气,没有人告诉大家皇帝死了,可是也没有人庆祝胜利。
腊月初九这一天,御驾起程回京。
腊月初十这一天,白鹿州,也进行了一场杀戮。
雁南寄这个人年轻时候是不靠谱,可他在白鹿州快二十年了。
自然不是当年那个傻子。
他本身出生贵族,自然与军中那些大老粗不一样。
笼络人心也学的很是炉火纯青。
霍将军毕竟老了,他的儿子孙子,也没有谁能取代他直接接班的。
虽然他有女儿在宫里,可又不得宠,也无子嗣。
而与此同时,雁将军的妹妹却一步步成为了皇后。
是,也没皇子,可皇后没皇子跟一个不得宠的嫔妃没皇子能一样?
雁南寄早就开始有意无意的架空霍将军了。
从那一年对雁南归说了那番话开始就开始了。
所以,此时,他虽然要见血,但是容易太多了。
白鹿州军营了,尽兴的这一场杀戮和囚禁,不过从黄昏到黎明就已经平息了。
雁南寄一身血:“弟兄们,你我此番回京,是护驾。是拨乱反正。霍将军不理解,只能将他困在这里。咱们毕竟是忠心陛下的,霍将军老了糊涂了。”
“雁将军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有人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