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被发现要做坏事, 第一反应是心虚,然后转身逃跑。可刚才那人,心虚倒是没瞧见, 更别提转身就跑,反而离开的时候很不甘心。
太奇怪了。
顾连容打着哈欠从另一头回来, 见顾连珹坐在外面,好奇问了一句,“大哥,你在这儿做什么?我回来了, 你去休息吧。”
顾连珹朝左右两头看了看, “隔壁的大爷晕车,那位同志托我帮忙看顾一下。”
既然老三回来, 顾连珹就把座位让出来换他看着,自己去里面休息。
顾连容去里头拿了本书坐下翻看, 没翻两页就觉得不自在,好像有人在偷窥自己, 他抬头左右看了看没发现什么, 复又低下头。
隔壁去接水的同志回来,对着顾连容连连道谢, 顾连容摆摆手回了隔间。
顾连珹心里有事, 躺下也没睡着, 正好顾连容进来, 小声把今天早晨从罗小哥那里听来的跟他说了说。
“大哥, 我觉得这事不大对劲。”
何立军是顾长青在在部队的战友,一起去了没两年何立军就转业回了家,跟顾家的关系说好不好说差不差。顾长青死后,何立军倒是时常关照在县城读书的顾连珹跟顾连容。
私心里, 顾连容是不相信何立军能做出换工作这种事来的,而且还是在没告知他们的情况下。
顾连珹闻言脸色一正,干脆起身靠在行李上,“你朋友说糖厂在这月中招工,月底安排人报到?”
顾连容点头,“罗小哥是这么说的。”
“何叔叔那次来家里说,运输队的工作是在这月底定下来。”顾连珹沉吟道。
同样都是月底才去报到,按理说中间应该不会出现差错的。
可万一,一个本该是月初,另一个才是月底,那这中间可就有说头了。
“你没看错的话,另一个人就是何叔叔的小儿子何向群,比你大两岁,如果为了他儿子,也不是没有可能把糖厂跟运输队的工作调换过来。”顾连珹道,“不过这都是猜测,何叔叔是糖厂的主任,可能找了人才把何向群塞进运输队的。”
顾连容也不想照前一个可能怀疑,毕竟在县城读高中的时候何立军时常关照他们两兄弟。
后边他接手大哥工作这事也是他来盯着的。
姜糖躺在昏暗的下铺,听着两兄弟的谈话,脑海中灵光一闪好像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