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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糖从手里捏着的零碎钢镚和钱票里面抽出一块一递过去,拿到自己的东西,还夸了句,“小伙子真实诚。”

    小摊贩:“……”在黑市里面做生意,并不想听见这种‘夸奖’的话。

    有了筐子,还缺个盖头,姜糖又转悠寻摸到一个卖布的小摊贩跟前。

    她还是站了半米远,脸对着墙壁,对小摊贩道:“粗布,细棉布。”

    “粗布,六毛钱一尺。”

    “棉布,九毛钱一尺。”

    姜糖想也不想回道:“太贵了。”

    “粗布三毛钱一尺,我要两尺,灰色的。”

    小摊贩:“……”对半砍?

    就算三毛钱一尺他有赚头,但这价格也太贱了,这里可是黑市。

    小摊贩:“五毛。”

    姜糖:“三毛。”

    小摊贩:“四毛。”

    姜糖:“成交!”

    小摊贩:不是你这就同意了?

    姜糖给钱的时候,对上小摊贩疑惑的眼神,眨了眨眼睛,心说那不然呢?

    她把一尺布放进筐里,一尺盖在筐上头,又四处寻摸去了。

    还买了一双绿色的胶鞋。

    花了六块钱。

    是给顾连珹买的。

    当做他这次没能进黑市的纪念品。

    到中间的时候,出现了买卖大件的摊子。

    姜糖转了转眼珠,从空间,装作从兜里掏出一只手表。

    “收手表吗?”这次她没有隔着半米还要对着墙壁,而是背对着顾连容的视线,同那摊贩交谈。

    摊贩一下子来了精神,比了比手掌,“一百三。”

    姜糖把手表收起来,面无表情就要离开。

    那摊贩连忙加价,“一百四!”

    姜糖脚步不停。

    摊贩继续加,“一百六,不能再高了,再高我就没赚头了。”

    去百货大楼用工业票买手表也就是一百三一百四,在黑市里面这种贵重物件不能像小东西一样翻了两三倍,所以只能卖到一百八九。

    再往上加,他就是做赔本的买卖。

    “成交。”两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姜糖把得来的钱放进空间,同时照先前的交谈方式又去光顾了几个摊子。

    她跟顾连容隔得远,而且顾连容也不能时时刻刻盯着她,姜糖就趁他不注意去下一个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