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听到一段十分熟悉的旋律,但死活想不起来哪首歌一样。
顾连珹:“……”你不是知道了吗?
他半垂着眼睛,在心里思考姜糖这种反应的原因。
其中最有可能,但也是他最不希望的,是姜糖刻意在逃避。
“如果你要我管钱,那可能后果你承担不了。”顾连珹决定先暂时把那个疑虑压下去,说完这话后在姜糖更加困惑的眼神中,补充了一句:“没有钱能从我手里花出去。”
反正他在部队的时候,六七年就没怎么花过钱,满打满算下来连一个月工资都没有。
姜糖在‘如果是自己管钱,那就可以想买什么买什么,顺便做假账也没人知道’和‘如果是顾连城管钱,那不管她想从空间拿什么东西出来,都得先跟他报备’两个选择中权衡了一下。
钱袋子还是得挂自己腰上比较保险。
“那就我管吧。”
语气还挺为不情不愿,好像对她而言是件十分为难的事情。
如果忽略姜糖不自觉翘上去的嘴角。
“那我以后不管买什么,你都不会像之前那样,生气了吧?”姜糖心有余悸。
男人红眼眶,除了红眼文学,还有可能是哭泣文学。
——他是真要哭给你看。
这可比红眼文学还要可怕。
顾连珹:“……我没生气。”他那是担心!担心!
说完关于家庭支出的问题,顾连珹犹豫了片刻,又缓缓道:“姜糖,明天,我打算去大队上工,你觉得怎么样?”
“老三的工作定下来,我的腿也在好转,正好可以接下他在大队的活计。”
说起上工,姜糖啃红豆饼的动作顿了顿,开口小心问道:“那我也要去吗?”她一比顾连珹腿脚好,二在家又不会做饭,三力气又大,是个很适合的劳动力。
但她不是很想去上工。
上工很累,要早起,还要顶着大太阳在地里干活。
有时候她都想劝徐静芳别去了。
但她实在没有立场。
而且她的秘密也不能对顾家人说。
“你不用去。”顾连珹见她抿着嘴,好像十分不情愿,眼睛还隐隐有着害怕,连忙道:“你身体弱,上次打野猪又受了伤,得好好在家里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