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芳:“别了,把饭菜给他们端屋里去吃吧,咱们得说事,顾不上他们。”说着徐静芳就要起来盛菜,被三婶子拦住,“你也别,你跟大哥说话,我去给小敏他们端菜。”
徐静勇看了一圈,“连珹呢?”
“糖糖受伤了,他在屋里头照顾糖糖呢。”徐静芳瞥向东屋第一间,神情担忧,“也不知道糖糖醒了没?”
徐静勇擦了擦眼镜,“怎么伤的?看过大夫了吗?拿药了没?”
徐静芳连连点头,“都看了,药也拿了。”
“我今晚宿在家里,有什么事就喊我一声,学校那边,我跟队里的老知青交代好了,能匀出个十来天。”徐静勇是红旗公社下几个大队联合办小学的校长,除了校长职务,他还担任了不同年纪的不同科任老师,每天都忙得很。
没有课的时候他也不闲着,去队里上工赚几个工分,年底了也能分上十来斤的粮食。
着实不清闲。
“大哥,叫你来,是想明天糖糖的伤要是不好转,得托你带我跟老三去市医院瞧一瞧,我记得那边有一个你朋友。”徐静芳问。
徐静勇点头,“确实。那个大夫十几年前是咱们八队的知青,后来回城考上了医科大学,现在在市里做某个科室的主任。”
“去之前,我给他拍一份电报,叫他提前安排好,我们去了以后跟大夫流程走就行。”徐静勇说完,声音顿了顿,“叫我来,还有其它事吧?”
“是有。”徐静芳叹气,“大哥,这次的事,我有些拿不准。你见过姜建民,能看出他是个咋样的人来吗?”
徐静勇回忆了半晌,“只见过几面,更多的是听姜叔说的,是个耳根子软没什么主见的人,性格也比较冲动,再多的,就只清楚他似乎挺看重长子一家。”
现在都不兴那些封建习俗,什么长子次子的,但有些人家就看重这个。
“是吧。姜建民性格冲动,所以我也摸不清他的底细。”徐静芳把存折的事跟徐静勇简单说了一下,“我自个是不怕的,但我就怕小敏他们,还有老三,在外面上学工作,要是被那些人盯上,后果难以想象。”
徐静勇眯着眼睛,思考半晌,点头,“确实是个问题。”他转而看了看紧闭的东屋,问徐静芳,“糖糖真说过,她愿意把钱捐给组织?”
其实组织肯定是不缺这点钱,两三万再多,可也只是于个人而言。
“是说过。但肯定是没办法了才这么说的。”徐静芳能不知道那存折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麻烦。
但也是姜糖的爷奶留给她的为数不多的东西。
更别说,那存折里面,还可能有姜糖亲生爹妈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