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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曦光透进屋中,薄薄的纱幔遮不住亮光。
裴洛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揉着额头艰难起身。
绿芙在外面听见动静,赶忙进来:“姑娘醒了,难不难受?”
“头疼。”
头一阵阵地疼,裴洛难受得不想说话。
纵使勉强喝了解酒汤,也不能立即见效。
“我昨夜没有喝解酒汤吗?”
她上次吃醉仙果醉倒,喝了解酒汤,一夜醒来也不会这么难受,所以昨日她才敢喝那桃花酒……
“姑娘喝了一碗,只是那桃花酒后劲大,姑娘这才如此难受。姑娘下次可不能再这么任性了,昨日奴婢怎么拦你你都不听,见你灌了那么多酒,奴婢都吓到了,也难怪公子会……”
“他怎么了?”裴洛茫然地看向绿芙。
绿芙一怔,“姑娘不记得了?”
裴洛听出言外之意,“昨夜有发生什么吗?”
“昨晚,姑娘闹着不肯给桃花酒,还气哭了,后来……”
绿芙如实将昨夜的事一一道来,裴洛那潜藏的记忆一一涌现出来。
最后,记忆停在林时景告诉她如何让他彻底消气。
“很简单,你做一个护膝给我。”
趁火打劫,简直是趁火打劫。
裴洛气呼呼地要去找林时景,不想刚走出去,月儿就追了上来。
“姑娘是去找公子吗?公子已经先回城了,公子说今日上朝有重要的事情,不能等姑娘。不过程姑娘还在别院。”
这个时辰,猜也知道语蝶还没醒。
裴洛找不到罪魁祸首,只能回去继续躺着。
程语蝶睡到巳时正才起,两个小姑娘磨磨蹭蹭直到午后才回去。
马车上裴洛一直靠在程语蝶的肩膀上,委委屈屈道:“以后我再也不喝酒了。”
“你好歹还喝了许多,不像我只能闻闻。可惜那桃花酒,如今落到表兄手中,我怕是再尝不到了。”
“你还是不要尝了,你表兄的心可狠了。”
“说说。”程语蝶露出一副吃瓜的表情。
“昨夜他有意不让我喝解酒汤,还是绿芙她们偷偷拿给我喝的。你想想,我喝解酒汤还这么难受,那我要是没喝,岂不是更头疼。由此可见,他是个心狠的。”
心狠的林大公子刚出宫,就打了两个喷嚏。
霍昭调侃道:“一想二骂三嘀咕,我们林大公子这是被人骂了?”
“或许吧。”林时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