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景目光好像很纯粹,仿佛他只是提了一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裴洛看着他真诚的眼睛,不知怎么想的,点头应下。
直到走到帐外,她才忽然反应过来。
什么小秘密?
她不是都说她什么都没看见,难道不应该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彻底忘记吗?
当作小秘密,那岂不是要一直记着?
裴洛觉得自己一脚踩进陷阱中,偏偏她又摸不清这陷阱设置的目的。
小姑娘一头雾水地离开,林时景见她走远,才缓缓走出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右腿,静静站立许久才离开。
裴洛回到席位上时,已经结束一场马球赛。
她坐下半晌,林时景亦走到这里坐下。
苏清本来正在说话,见他来,话渐渐变少,很快找借口离开。
裴洛还记着刚刚的尴尬,她不敢看也不想理某个蛮不讲理的人。
接下来几场比赛有些无聊,裴洛看着那线香,悄悄捂住腹部,思索着这宴什么时候能散去。
越发注意时间,时间仿佛过得更慢。
那疼痛愈发明显,裴洛面色有些发白。
她低着头,不想叫别人看出自己的异样。
忽然,身旁的位置似乎坐下一个人。
她额头有些冒冷汗,抬头看他。
林时景见她面色苍白,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见烫。
“怎么了?”
裴洛摇摇头,想说自己没事。
林时景见她似乎不肯说,又见她紧紧捂着腹部。他稍稍一思索,想到什么,起身往外走。
裴洛疼得厉害,倒也没心思去想他去做什么。
她拉了拉程语蝶的袖子,小声道:“疼。”
程语蝶立刻反应过来,“你坐着,我和叔母说一声,我们马上回去。”
程语蝶快去快回,回来时扶着裴洛就往外走。
她们尚未走出去,就见不远处停着侯府马车。
车夫见她们上前,放好矮凳,低声道:“公子说了,先送裴姑娘去别院休息。”
“别院,离这里近吗?”
“不到一刻钟。”
如今回侯府最少需半个时辰,如此去别院反倒最合适。
车夫一路上行得很稳,尽量减少颠簸。
等到别院时,裴洛已经疼得说不出话。
她想下去,却发现自己双脚发虚,有些站不稳。
程语蝶和绿芙勉强扶着她下马车,裴洛面色惨白,看上去就很吓人。
“小洛,能走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