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裴洛走到程语蝶身旁,揽住她手臂,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我们先走吧。”
“我们还在谈事,你是谁,懂不懂……”
男子还想继续说下去,林时景淡声开口:“这是远安侯府,不是程家。”
一句话,那对夫妇瞬间不敢再吭声。
裴洛带着程语蝶离开,剩下的事情由林时景处理。
“他们是你的兄嫂?”
先前有人说程语蝶的兄嫂来京,她没怎么在意,不想也是来者不善。
“他算什么兄长?”程语蝶觉得可笑,“父亲过世后,他不想家里多一份开支,和大嫂合谋着将我许给一家人。他们将我关在柴房里,饿了我好几天要我松口,我不肯。如果不是老夫人,我说不定已经饿死了。”
程语蝶和老夫人隔着好几辈关系,老夫人是动了恻隐之心,不忍她受苦,才将带到林府生活。
这么些年,她兄嫂从未来见过她,程语蝶也默认他们不是自己的亲人。
可她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拿着当年那桩可笑的婚约来寻她。
“他们看解决不了这门婚事,就想来逼我解决。不,或许他们还真想让我嫁过去,好被他们抓在手心里拿捏。”
程语蝶一边说,一边忍着泪。
她不想浪费时间为这种人和事哭,偏偏又觉得委屈生气。
裴洛抱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温声安慰:“哭吧,没事的,哭完以后就当他们是陌生人,别再理他们。”
程语蝶忍了许久,还是没忍住哭出声来。
裴洛安抚她睡下时,隐隐听见她小声说:“其实,他也曾经对我很好的。”
她的兄长曾经也像一个兄长,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
那日过后,程语蝶的兄嫂再未来过侯府。
一日又传来消息,说是程语蝶的兄长被人套着麻袋揍了一顿,揍得鼻青脸肿,偏偏找不到是谁揍的。
消息传过来时,程语蝶表现得很平静。
裴洛陪了她几日,以为她情绪已经恢复平静。
不想她兄嫂离开的当日,霍昭带着醉醺醺的程语蝶回府。
他们走的是后门,没叫旁人看见。
程语蝶醉得连人都认不出,看见裴洛就想抱她。
脚下不稳,又险些踉跄跌倒,还是霍昭及时伸手扶住她。
“谁要你扶,走开走开。”
程语蝶似乎极其不满霍昭,挥着手要他走开。
裴洛赶忙抱住她,“多谢霍公子,今日麻烦你了。”
“没事。”
霍昭目光一直放在程语蝶的身上,见他们要走,又道:“对了,等她醒来,麻烦帮我问问她,她打算如何处理醉酒时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