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巧还在林时景去查案的时候出现。
林时景思虑半晌,见裴洛还在想这件事,笑了笑:“这件事我会查,不用担心。”
他也不希望裴洛卷进他要查的事情中。
——
宁王府封闭府门,往日热闹的门庭如今冷落下来,门可罗雀。
书房里,沈星衍坐在阴暗一角,神色晦暗不明。
“你当真有把握?”
“王爷放心,死无对证,自然是我们说什么是什么。这局棋,一定将林时景困死在棋局中。”
沈星衍闻言,想到什么,低哑地笑出声。
他这几日幽闭府中,倒也想清楚一些事情。
郑阁老的奏折为何偏巧在那日承在父皇面前?
怕是他中了林时景的局,才引得父皇如此动怒。
“这件事若是做成,你日后便是本王唯一信重的幕僚,不要让本王失望。”
“王爷放心,在下必定不负王爷期望。”
沈星衍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那幕僚刚刚走出去,下人通报杜先生求见。
一身黑衣的杜陵站在殿门外,那小厮进去通报没一会儿,出来只道:“杜先生,王爷不想见您。”
幕僚站在一旁看戏,眼底嘲弄:“杜先生倒有闲情逸致,这种时候还出去买什么蜜糖饼,看来王爷在杜先生心中还不如一块饼重要。”
杜陵听得出他的阴阳怪气,并不回他。
“切,什么东西,我看你日后还怎么趾高气扬。”
杜陵当作听不见那句话,旁观的小厮也只当什么都没看见听见。
从前宁王倚重杜先生,如今宁王受梏,反倒不再相信杜先生。
不得宁王信重,早晚也是赶出王府的下场。
杜陵一路回到院子,王府众人看他的眼神皆隐含此意。
他走进书房,关上门窗。
兜帽一摘,那道疤痕便完全显露。
他神色不明地对着铜镜看着那道疤痕,又想起树下的那个场景。
她脸上的笑意如同日光一样温暖,偏偏他不能靠近……
杜陵扯着嘴角僵硬地笑了笑,那笑有些瘆人,加上那道疤,更显得恐怖。
他太久没笑了,似乎都忘了如何像一个正常人那样去笑去哭。
“嘭”的一声,铜镜被他挥落在地,碎成几片。
他拿起桌上那封信,拆开一眼扫过,眼中有戾气闪现。
“蠢货。”
既然沈星衍一而再再而三触及他的底线,他也不必费心再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