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林时景拉着她衣袖,带着她一起进屋,“说吧。”
“公子,如先前猜测,田宏深确与先昌王有关系,先昌王曾救他一命。”
田宏深,先前的临榆县令。
裴洛没想到现在还会听见这个名字,如卫林所说,田宏深与昌王有关系?
他在查先昌王的事?
“沈言青门下之徒众多,田宏深既与他有关系,那杜陵……”
“言青?”裴洛不自觉重复这个名字。
“怎么了?”
“沈言青是谁?是先昌王?”
林时景察觉到裴洛表情不对,“对,言青是先昌王的名,你听过这名字?”
“嗯,就今天回府时。”
那妇人口口声声“言青”,还有那些奇怪的话。
裴洛隐约觉得不对,她复述那妇人的话。
林时景面色微沉,“你还记得她的模样吗?”
“记得,我可以描述给你。”
裴洛知道他要画人像,两人配合默契,很快将妇人模样大致描绘出来。
“你先回去,我去见一见母亲。”
“好。”
裴洛温声应下,见他走远,心中又微微有些怅然。
这就是她离开前最后的对话吗?
好像有些遗憾。
宁苑,长公主指着画像看了一会儿,微微摇头:“没有印象,你觉得她和沈言青有关?”
“我也不确信,当总觉得没有那么巧合。”
长公主沉思半晌,收起画像:“我确实不清楚,但有人应该清楚。”
“母亲是说沈言青先前那位王妃?可如今她闭门不出,如何能见她?”
“这你放心,她欠我一个人情,你拿着我的信物去,她定会见你。不过,未免打草惊蛇,你得想一个好借口。”
“儿子明白。”林时景收回画像。
长公主喝完远安侯端来的汤药,又关心问他:“不过你怎么还有兴致研究这个?明日小洛便要走了,你们以后可不能常常见面了。”
长公主言似关心,林时景却听出些看戏的意思,他无奈一笑。
从宁苑出来,天已黑。
林时景回屋放下画像,踩着月光走向小花园。
他一推门,对面的木门也咯吱一响,两道门同时打开。
目光对视,两人走近。
“你怎么还不睡?”
“你怎么还不睡?”
异口同声,裴洛低头掩笑,想到明日要走,又有些闷闷不乐地踢了踢脚边的石子,“我明日要走了,你会送我吗?”
“嗯,明日我不去军营,有一日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