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卫大哥不喜欢?”见卫河迟迟不伸手过来接,沈清故作胆怯地问道,眼眸里面氤氲着几分湿气。
卫河心里有些没底,不知道该不该接下。
“这香囊没什么别的意思,夏日里面暑气炎炎,蚊虫恼人得很,带着这香囊也能够舒适些。”
卫河又想到谢燃的吩咐,再瞧着眼前的香囊,也没有什么越矩的图案,心里的犹豫又减少了几分。
“莫非,卫大哥是嫌弃?”沈清的声音掺杂着几分颤抖,有些难以置信道。
“没有,在下感谢沈姑娘的好心。”卫河结果香囊,然后顺手挂在了他的腰部,与他的衣袍甚为相配。
“卫大哥,你喜欢就好,奴婢也没什么大的本事,也只会女红这些小玩意了。”沈清借机展示着她的宜室宜家。
“那里,还是劳烦沈姑娘了。”卫河客气地说道。
沈清见此,心里难免有些泄气,到了送香囊的这个地步了,卫河还是个榆木脑袋,半点有用话都说不出来。瞧见他似乎对她无话可说,她也不想惹人厌烦,只好行礼道:“那奴家就先退下了。”
卫河点了点头,手里握着香囊,想着是现下去找王爷,将这东西交给他,还是明天再说。
想了片刻后,还是摇摇头,看了一眼香囊,然后转身去了另外一条路,来到了宸王的院子里面。
一进来,就瞧见谢燃正在院子里面,手上有力地舞着鞭子,鞭子打在地上,掷地有声,连带着落叶也在空中翩翩起舞。
谢燃此时也瞧见了卫河握着剑进来,斜长的凤眼一亮,眼眸中的戾气重了几分,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出手的了。
一道有力混合着风声的鞭子,想一条蟒蛇般瞬间袭来,卫河也眼眸一亮,然后剑鞘分离,银铮铮的剑马上迎面而来。
两人畅快淋漓地打了一架,用鞭子的谢燃与卫河是难分胜负,待到两人皆是精疲力尽地时候,才双双停了手,歇了下来。
旁边立刻有小厮,端着水盆和干净的帕子过来,两人净手后。
谢燃端着一盏茶,翘着二郎腿,身在靠在椅子上问道:“今日这个时辰,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卫河正欲回话,这时候谢燃的视线忽然扫到了他腰身处的荷包。
谢燃发现这荷包底料,是与他今日这身衣裳一匹布的料子,上面如画儿般的精心绣着紫竹,一排排紫竹,迎风而立,身杆笔直。
他忽然想到那天,沈清身上水蓝色的香囊,上面绣着某种不知名的小草,小草清翠纤细,似乎就是生长在紫竹的附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