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王母应该会记得自己的生辰,兴冲冲地过去一趟,没想到是心碎了一地地出来。还得知了一个令他至今都耿耿于怀的真相——他是女奴所生的低贱血统。
于是,心痛之余,他撇开了外头追随上来的宫人,一边呛咳着一边往无人的地方走。
那时候的心那么难过,难过到他竟然连泪都流不出了。
就这样,他浑身发冷,边走边咳嗽,不一会,帕子上就沾满了殷红的血。
同时,也遇上了那个偷偷甩开了女官,独自一人在一座荒弃宫殿□□走的姒思阙。
姒思阙听见他咳嗽的声音,很快便将目光投来了。
姬夷昌那会却前所未有地觉得她那个眼光令他讨厌得紧。
她是血统高贵,曾经凌霸一方的楚国尊贵公子,而他,则是个父不疼、母不爱,还是个出身低贱的血统...
他厌恶她的注视,更厌恶她的一步步靠近。
“你就是...太子昌吗?”八岁的姒思阙拥有一双潋滟如水,迷离惹人心醉的桃花眸,她对他说话的时候,不同于方才在大殿上所见的棱角和锐刺,反倒有一种在陌生地遇着熟悉事物时的渴望靠近的感觉。
自幼孤僻冷傲的姬夷昌很讨厌她这种自来熟的感觉。
他没有理会她,咳嗽越来越严重了,便用帕子捂着唇咳,摁着胸口转身一步一趔趄地离去。
突然,一阵风从他后方刮起,姬夷昌手边一个没抓紧,手中的巾帕被风吹拂得挂到前方一棵高大的槐树上。
风止歇了,那条巾帕没办法弄下来。
姬夷昌站立在树头下,神情漠然地抬眸注视那条静止不动挂在枝头的巾帕。
“帕子挂树上没办法弄下来了吗?”身后那个讨厌的小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帮你弄下来!我会爬树!”姒思阙咧嘴笑了笑,露出她上颚几齿缺齿,似乎和他很亲近一般,凑得他很近。
姬夷昌厌恶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和她拉开了距离。
姒思阙那家伙却毫不介意,反倒笑盈盈地,不一会便跑到树干那,开始一点一点往上爬。
她是会爬树,但却爬得很不熟练,爬上几寸脚下滑了下,很快就掉落下来。
她“啊”了一声,及时抱稳树皮,停了一会,等心跳平息下来,深吸口气,就又开始往上爬了。
姬夷昌在下头冷漠地看着她,没有一丝半点的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