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只是埋头在她头顶极淡地“嗯”了一声,靠在她身上静静等待力气的恢复。思阙自个儿说开了:
“殿下花大力气给妾寻回这个旧物,看像是喜欢妾的,但是,殿下却又派人去大王那里给妾安上罪名,这又是为何?”
原本思阙不打算提的,但是此刻被这个神经兮兮的太子弄得好生郁闷,便想着直接问开了。
思阙她没有男女感情的经验,而且从她八岁开始,自己给自己灌输的性别意识便是个男子,所以此刻想到要先摸清太子对她的感情,便一开始就想到趁着他好说话的时候直接发问了。
没想到那家伙会如此直接,自己偷听女官说话也就罢了,竟然还把偷听来的事情都老实说出了,顶头上的太子低声喊她一声“憨憨”,便又将怀里的家伙往里塞紧贴紧了一些,以让自己最大程度地攫取她的温热。
“谁叫你乱听别人说的话呢?”太子殿下磬玉击石一般的声线,颇为动听。
“孤喜欢你吹的曲子,喜欢你身上比火炉还管用的温度,只要你待在孤身边,孤就能省下不少碳火。”
姬夷昌头回用暗漆深不见底的眼神直视一个人,这么认真郑重其事地说出这番话。
说完,他便趁着姒思阙脑子拐不过弯来的功夫,俯身低下头去,将她那片红得似火般,一看就很温暖的唇瓣汲取过去。
姒思阙在惊愣中被迫仰头,而此时姬夷昌的气力已经完全缓过来,她发现刚才那个一推就倒的病弱太子,此时气力突然大得惊人,似乎任她怎么挣也挣脱不开了。
那夜,姒思阙像朵柔弱无依的花骨朵一般,可怜弱小地被人逼着锁在怀里,承受了整整一夜的雨露。
姒思阙是在天快亮的时候才沉沉睡熟的。原因是太子殿下昨夜有些不节制...哦,是非常非常地不节制。
几乎整整一夜都将她搂在怀里,按紧了她几次三番欲挣扎的手,把她的红唇蹂.躏了一遍又一遍。
不过,颇幸仅止于唇。
姒思阙醒来的时候,姬夷昌早已起来了。
思阙摸了摸自己依旧发烫的唇,一闭起眼睛就想到昨夜自己被鬼压,被人凌虐她唇时,那种程度的攻势和情景,她不禁地哆嗦了一下。
也只能安慰自己道:算了,你不是本就打算把太子拿下,好从他身上得到楚国的消息,暗窥晋国的意图吗?
只是问题是,虽然都这样了,但姒思阙还是不能确认太子到底是否喜欢她,她到底是否能拿得下。
他昨夜说是喜欢她这个,喜欢她那个的,在她眼里,就等于是喜欢她的这个那个,但就是没办法喜欢她这个人,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