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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要是不顺呢?”姬夷昌反问。

    “这...”周凛也没法回答。

    最后姬夷昌还是走了,姒思阙伏在殿门处听了很久,确定人真的离开后,才吁了口气,返回内室间。

    回内室坐到了妆台前,思阙先是从铜镜里端详好一阵子,摸着自己嫣红发烫的双唇。

    刚才那病太子太过火了,明明平日里瞧着病恹恹的,怎的和她关在一处昏沉的室内便仿佛变了个人似得,那攻势也太猛了吧?

    思阙狠狠地用袖子擦了一把自己的唇,以及被病太子亲吻过的地方。

    呸!真的太讨厌了,更讨厌的是,明明那是个自己从小到大最讨厌的人了,她还是不得不当他的夫人,必要时竟还要与他亲密以获得周旋的时间。

    她捋起了掩盖手臂上作出记号的大袖,摸着那些血丝已经凝固了的伤口。

    看来晋国竟然打算让太子昌去说动她,想在楚国公主出嫁归宁回国的宴席上,安插随行的杀手,有意让思阙来降低司马磊的警戒心,从而达到刺杀成功的目的。

    思阙挠了挠脸。

    如果她公然拒绝太子归宁宴的要求,可能太子会对她多有怀疑还会防范,到时候,即便这个行动行不通,他们依旧会想出别的法子来行刺杀。到那时候,她也不能摸得准他们的行动,这不是更加危险吗?

    那还不如,她将计就计,假意顺他们的意,等她回到楚国,就利用自己已经悉获的行动密图内容,协助司马仲父将那群刺杀的杀手揪住,岂不更好?

    不过,现下首要需要做的...刚刚她不是被亲得急了,气急败坏打了病太子一巴嘛,得想个法子怎么哄好被打的人...

    姒思阙哄女人很有一手,就是从来不曾哄过男人。

    哄阿云时,因为阿云一般伤心的时候,不是她这个主子有难,便是怀疑主子不够爱她,她就揪准了语言把往她心窝里去的话说了,便哄下来了。

    哄阿紫那个小灵精时,去弄几个新奇古怪的小孩玩儿,也保管好用。

    凌月的话比较严肃,也比较稳重,她便牢牢谨记她说过的每一句告诫的话,做事或者思考问题的时候,故意在她面前应用她提议过的方案,对她表示尊重,那她就很高兴了。

    至于病弱冰山的太子嘛......嗯...用糕点?

    当姒思阙拉着阿云和凌月在厨房忙活起来的时候,凌月一味地给主子调配好食材的用量,不时地告诫主子“夫人,盐撒多了”“夫人,这个不需要加蛋壳”“夫人,大蒜末不能加豆沙饴糖”...

    而阿云则一边在旁替主子擦汗,一边担忧道:“公主,您这样做...真的是在哄殿下吗?”确定不是让人犯难吗...

    “要不然呢?不哄我能亲自下厨房吗?”思阙抹了把额头,把手上的面粉、豆沙馅都沾到脸上,白一块黑一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