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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里,基本白天都是周凛派女官前来给思阙喂食,更换亵器。

    夜里姬夷昌回来, 便又将众人遣退,自个亲自给她喂饭递茶,又把她当猫儿兔儿般捋着她毛发哄睡,给她掖好被角,尽管她并不冷。

    姬夷昌好像把给她喂食当成是一项什么解压放松的活动一样, 时常见他脸色难看眉头紧锁着回来, 夹着食物一点一点喂完一整碗吃食时, 面上渐渐平静下来, 反而多了几分惬意的神色。

    姒思阙时常被太子的黏糊弄得很是烦躁。

    抓着笼子把鸟笼拽得哐啷啷作响,“殿下!妾是人!”

    姬夷昌不知从何处搬来一整套护理毛发用的膏脂, 正准备来给姒思阙护理头发丝。

    他姿态清冷道:“孤当然知道你是人。”说罢, 就又转身往篦梳上涂起了膏脂。

    “殿下想享受养宠的乐趣, 可以去养只兔子啊,养只小鸭子也是可以的呀。”姒思阙又攥着笼子朝姬夷昌抗议道。

    姬夷昌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觉得她莫名其妙,

    “养那种娇脆的禽畜作甚?吃了不是更香?”

    姒思阙无语, 说累了不想再说了。

    姬夷昌突然伸手进笼里,抓着她的手探出笼子。

    原来姬夷昌见思阙整日里被关在笼子不甘心,白天总是想尽办法想撬开笼子,以致把自己的双手弄得伤痕斑斑,现在要给她抹药呢。

    “殿下...”思阙垂眼,看着太子态度极其认真,小心翼翼地往她手心手背抹擦沁凉的膏药,一时间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好像从不曾见过这个模样的姬夷昌啊...

    “孤会...想办法打开这个笼子,你不要担心。犬戎族那边也不用害怕,孤是绝不会让你去的。”

    太子殿下替她擦着药,突然这么说。

    姒思阙愣了一愣,就着案几上明暗交错的烛火,看着太子英俊硬朗的侧脸,不知怎地,竟然越看越觉得顺眼了呢...

    擦好了药,二人一如往常在笼子边搂着躺下时,思阙也不由自主就往笼子边挪近了一些,更靠近了太子一些。

    她突然感觉他的怀里,多了种莫名让她觉得安心的东西,似乎他说他会想到办法不让她到犬戎去,她就真的觉得自己是可以安心的。

    可是不对啊,齐王是让她去主动开口撇清和太子的关系,要求仳离的啊。

    就在犬戎族派来的使臣在齐宫待到第七天的时候,据说姑苏台那边发生一件动静不小的事。

    使者被齐王派的人打伤了,犬戎族派来护着使者的犬戎巨汉差点就反杀了齐王,后幸得太子殿下机智地周旋了。

    当时场面凶险异常,犬戎人是个行事不按章程且野蛮凶狠的族人,那把长戟差那么一毫厘,如果当时齐王腰间不是勒了条玉带,兴许那戟便要直刺入脏器了,如若太子当时没有突然从后出现率领甲士救走齐王,兴许那一戟便要直接贯穿他的肾脏,从而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