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享受自己在他身旁时安稳自在的感觉,享受他怀抱刚好合适的舒适,享受他在她耳边说过的每一句话,皱着眉冷着脸的每一个表情。
姒思阙觉得自己一定是病了,还病得不轻。但她回到姬夷昌身边,心底的每一缕神思都包裹上酸涩的蜜意时,那种感觉令她沉沦其中,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不能自拔了。
“姬夷昌,我想要你了,你今晚别逃好吗?”姒思阙也知道自己脸皮太厚,说出这么大胆的话着实也不像个女子,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姬夷昌在下一瞬,向来冷峻的面容红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刻意撇开了脸还不可抑制地呛咳了几声。
他是被她的大胆吓到,却也是在犹豫着自己的心结。
他害怕等她的伪装全然卸下后,自己的第一反应会伤了她。毕竟他自己也不能保证到时候他第一的反应是什么。
“夫人...这...”姬夷昌皱起眉搂着她,心里甜蜜又煎熬,很是为难。
而姒思阙已经看出来他这次是有意想躲,顿时就不大高兴了。
她迅速挥掉了他的手,快步走出窑洞,姬夷昌想在后台追,却被她喝住:“你不要跟来!让我自个安静会!”
说着姒思阙又抬步走了。
姒思阙步出窑洞时,恰好遇上前来的赵程,赵程见太子夫人满脸不快,随即就躬身朝她一礼,没有说话。
姒思阙盯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匆匆走了。
这时候太子从窑洞出来,没见着思阙,就问了赵程一句:“夫人呢?”
赵程连忙给太子指了指方向,太子走后,赵程抚着衣袖,若有所思。
这时他看见周凛走过来,赵程仿佛想起来什么似的,忙抓住了周凛问:“周大人,殿下和夫人是怎么了吗?”
周凛也难得见赵程竟会对正事以外的事情关心,见他是头一回关心殿下的私事,觉得说不定以赵程的脑子还能帮殿下在感情上出谋划策,于是告诉他道:
“殿下和夫人素有些不能为外人道的问题纠葛。”
赵程听了,犹豫半瞬,还是立马抬腿道:“那...赵某还是不便打听...”
“哦,不!”周凛笑嘻嘻地又将赵程拉了回来,“是这样的,素闻赵先生在金国的时候,是博闻各种医学典籍、民间卷籍,还各种奇技淫巧悦妇孺,先生您定能替殿下想到好的法子。”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周凛见赵程虽然犹豫着,但还是停下来待他细说,便神色认真了起来凑在他耳边详尽道明了来龙去脉。
赵程一听大感疑惑道:“周大人是说,殿下因为和夫人...房.事上素来不顺...导致?”
周凛愁着眉点了点头,“可能...这也跟殿下小时曾亲眼所见自己手底下的男奴被大王凌.辱...导致如今的心结吧。”
赵程恍然,终于想起来自己刚才想到的不妥但没有道出来的不妥之处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