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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见她难过得快要哭出来,连忙又挑了一些逸事来说。

    听到这个,思阙终于把泪水憋了回去,用手擦了擦脸颊的湿意把脸转过来,看像饶有兴味似得,挤出一点微笑道:“他?他那个冷冰冰的脸孔不把孩子吓哭就好了,能哄好吗?”

    阿云点了点头,“周大人说,自打六年前有一次似乎得到您产子的消息,之后大王就轮着去那些家中有婴孩的大臣家里,学着和小婴孩相处,学着哄孩子呢。”

    “头一年的时候,大王从楚国回来,又一次失去了您的消息,那段时间,家中有小孩的大臣都吓得赶紧把孩儿远送呢。因为大王那张脸太可怕了。起初大王连抱孩子都抱不好,吓得那些小孩夜里都止不了啼,但是后来,大王竟然慢慢地,就比妇人抱得还上手了。”

    思阙突然回想起以前,姬夷昌是最讨厌那些看起来软绵绵、柔弱又娇脆的东西了,比如小兔小鸡,比如小婴孩,他都会当着那些可爱东西的面前,面无表情地说:“养这等娇脆的东西,吃了不是更好?”

    他就是这种人,给人看上去就是个冷酷嗜血的大恶人。

    唯一一次看过他对弱小生灵柔情,是那会儿姬夷昌在她面前行了血腥之事,误以为思阙因而怕了他,所以就急急忙忙拎了个兔子来,在她面前笨拙又紧张地抚摸兔子。

    她记得那兔子可被他吓得够呛啊,也不知道那些被他抱着的小婴孩心里如何想法了。

    他后面竟然能成功哄好小孩子吗?思阙实在是想象不出来画面了。

    阿云走后,不知何时躲在屋子里的风儿从衣箱里爬了出来:

    “母亲...”

    姒思阙没想到儿子竟然暗地里偷听,吓了一跳。

    “母亲,风儿的父亲,就是齐国大王吗?”

    阿云如今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一个人偷偷上山,如今山腰以及山下那些怪鸟已经将阿云划分为“自己人”那部分了。

    阿云每次来都会和思阙说一些朝政的事,以及齐王的事。

    有一次阿云来和思阙说完了事情,思阙笑着举起手边的茶盏,意味不明的目光盯着她,道:

    “阿云,你以前对于政事和局势这些都是一窍不通的,看来周大人挺有能耐的,竟然教会你这么多?还是说,他其实是事先写好了说辞,让你跟着背?”

    阿云听了,神情立刻变得窘迫起来,脑袋低垂下来眼神不知往哪投放。

    她局促不安道:“夫...夫人您说什么呀,不是说了,那些事是我郎君告诉我的吗?我...我又怎么可能...”

    思阙叹息一声道:“周凛已经知道我在哪了吗?他想通过你,让我回去的吗?”

    “夫人!”阿云高呼起来,连忙跪在了地上:“阿云没有出卖您!周大人确实不知道您在哪!只是...大王的那些事情的确是周大人定期写信简送到我郎君那,都是郎君念给我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