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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斗彩既有个斗字,那就需要有个比赛规则。观看的人可以通过赏钱给喜欢的表演支持,赏钱最多的就赢了。而得的赏钱,均用于赈灾一途。

    提前筹划好的人都表演的差不多了,两个节目中间的时间也渐渐长了,一些经不住怂恿的千金小姐或勋贵子弟开始上台去。

    这些人也许节目不是最好,可因着身份特殊,拿到的赏钱总不少,他们不在乎这些钱,可拿的赏钱越多,也让他们更有脸。

    两人观看比赛也总不能不说话,秦月一边磕瓜子一边无话找话:“老师无论是在战场和官场都少有败绩,不知在这斗彩会上能不能拿了那月老线?”

    李穆捋了捋袖子,秦月这才发现,作为男服,颜色虽然还是青色,可这一身少有的显得繁复。

    “你问的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答案。”李穆站了起来,“不过我对这个答案也是好奇,容我现在去试试。”

    秦月磕到一半的瓜子仁,从嘴里掉了出来,下意识的舔了舔唇,生怕口水流了出来:“老师,我刚刚好像耳朵不太灵光,没听清楚你在说什么。”

    李穆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要去斗彩。”

    眼看着现在的节目就要结束了,李穆抬脚就下了楼。

    秦月呆呆地看着窗外的斗彩台,想象着明日满京城都知道一国宰相亲自上了斗彩台为百姓祈福。

    好在担忧的画面没有出现,李穆带了半面黄金面具,配着他那一身不简单的青衣,风华毕现。

    秦月敲了敲桌子,他这样子太像有备而来了。估计做这么久就等着自己说那句话有个台阶给他下。

    李穆拿出一支长笛,他吹的曲子秦月从未听过,曲声悠扬,还带着一点轻快,让人一听就心情好,至少秦月的心情越来越好。

    曲子好听,打赏的人自然不少,秦月就看到不少人在排队那等着。

    许是李穆表演的过好,打赏的人过多。下一位表演的人久久没有上台。

    李穆很快就做回了对面,秦月真心实意的夸赞:“老师吹的真好,还没听说过老师会吹笛子。”

    君子六艺有音律一道,可李穆当初娘早逝爹不疼,哪有机会学。

    “在军中枯燥,跟着将士们学了一下,我也只会这一曲,多的就没有了。”李穆将面具放到了桌上。

    秦月的目光被面具吸引了,她轻轻的拿起面具,对着光看了看:“这面具可真薄,一定是一位大师做的。”

    “确实是一位大师的作品,不过他的巅峰之做另有其他。”李穆将盒子从袖袋中拿出,正想说话。

    “有人上台了。”秦月的目光被斗彩台上的人影吸引了过去:“我还以为老师就是最后一位了,刚刚那么多人打赏,离月老线也不远了,不知道这一位是不是有真本事。”

    听到月老线,李穆又将盒子推回了袖袋,等拿到月老线一起送也是极好的。

    最后一位上台的人穿了一身胡服,面孔也是胡族的样子,五官分明,只是稍微黑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