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如今石岩与我朝的西北边境,镇守之人均是太傅旧部,包括之前咱们遇到的申女官她爹也是。太傅若是娶了石岩人,石岩可不就高枕无忧了。”一说起李穆的小道消息,芷安就更精神了,“不过这都是别人的推测。要我说,太傅那样的人,肯定会大义灭亲的。”
秦月点点头,她就没见过比李穆更翻脸无情的男人,不过也许他对喜欢的人就不这样了。
“说起来你有没有发现太傅最近有些不对劲。”提起李穆,芷安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前两日就想和你说,又总是忘记。太傅手上戴的佛珠不见。”
这几日李穆对秦月不理不睬,秦月也不想自讨没趣,还真没仔细看过李穆。但是听说那佛珠他已经带了很多年,此刻摘下还能干什么。
“会不会是送给哪个女子做定情信物?”不巧,两人想到一处了。
秦月心里五味杂陈,这段时日,她曾无数次想着再也不要想起那个人,又无数次忍不住对那人关心。她变得都不像自己了。
算了吧。不要有最后一次。她是秦国公的长女,她不能践踏秦国公府的威名,只有心里没那个人,她才能高傲地走下去。
秦月与芷安讨论着他人的亲事,殊不知她们自己也是婚嫁之龄,也是别人的热议对象。
申欣嘉她爹申大人,有些紧张的坐在李穆的对面,尴尬的搓了搓手:“李将军,若不是此事我真的找不到人帮忙了,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私下来找你。”
李穆掌军时就跟着他的这些人,即使时隔多年,也仍旧习惯叫他将军,而不是李相。
而文臣武臣相交,是每个皇帝都不愿看到的,所以他们这些旧部进京以后甚少拜访李穆。
李穆对旧部向来比较宽容,说话也多了一些,在军中时学到的玩世不恭也微有显现:“申大人这样子该不会是叫我做媒吧?要是不给点媒人礼我可不愿意干。”
“将军还是一如既往神机妙算。”来意被看透,申尚书也少了一些拘谨,说起话来顺畅了不少,“儿女都是债。小儿前些日子参加赛马比赛时,见到一位姑娘。少年慕少艾,为人父母免不得得操心一下。”
李穆听到这,眼里就浮现了纵马奔驰的那位女子。
他喜怒不形于色多年,可那一刻心却好像揪住了,他怕听到那个答案。
可是,申尚书的话确认了他的猜想。
“我多方打听,虽不能确定那女子父母何在,可也猜到那位姑娘的婚嫁一事应该是秦国公府全权负责。我思来想去,你与秦国公府关系向来好,可否私下帮我去问问?”
“好。”良久,李穆听到自己回了这么一句,“我去帮你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