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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穆正认真的坐在椅子上书写什么,而秦月站立在一侧磨墨,看过去可真是才子佳人,红袖添香。

    蓝笙一时都有些不忍心去打扰了这般美景,就站在门口,不舍得迈进那一步。

    倒是秦月听到了她的脚步,转头便问:“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蓝笙这才说起了刚刚的见闻,末了又道:“你也知道,当时因为要与京兆府打交道,我特意观察过京兆府衙役。那两人穿着的确实是京兆府衙役的衣服,可配刀却不是。京兆府的配刀有京兆府的标志,那两人是却没有。”

    蓝笙说的打交道便是她当扒衣贼时的知己知彼了。

    秦月看墨的浓度差不多就停下了手:“那这可就有意思了。天子脚下,居然敢有人敢冒充京兆府的衙役,不知是不是真的胆大包天。而那衣服,若是对方有备而来,弄把一模一样的刀也不是问题。”

    蓝笙问道:“那秦小姐的意思是?”

    秦月一笑:“那便只有一个原因,衣服确实是京兆府里拿出来的衣服。京兆府的兵器都是有监管的,每领一把便要登记造册,而且老衙役换兵器须得以旧换新,而新衙役,可不能凭空便冒出来。这两人的穿着说明了一个问题,那便是京兆府有内奸,弄出来衣服让这些人假扮上。他们应该是有些人偶然看到余度在附近出没,特地来这边追查。内阁知道这事的消息应该还没传出去,不然这些人可不敢这么大动作。”

    余度不知京城的错综复杂的关系,可听到这,也知道此事与追杀他的人是有联系的,忙问:“这么说若是能找到偷衣服的人,便能知道是谁护着贪官了?”

    李穆这时也写完了,吹了吹纸上的墨迹,递给余度:“你看看可还有疏漏。”

    又道:“偷衣服的人不过是拿钱办事,能从西北一路将你追杀到京城,牵连甚广,其中关系,恐怕非你我可以想象。不过真相总归会被发现的。”他对西北总归是不一样的,若是其他人,他可不愿意解释。

    余度手上的纸张是他口述,李穆写的口供,他看完以后,虔诚的举起纸张:“草民知道的,均在这纸上,惟愿李大人能给西北的百姓一个公道。”

    敲门声又响起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门的方向。

    秦月握了握腰间的软剑:“我倒是要会会这些人,看是谁给他们的胆子。”

    “不必惊慌,这因是我的护卫。”李穆不紧不慢的说道,“我的护卫敲门的动作与他人不一样。”

    蓝笙听到这话,小跑着去开门,果然是李穆的护卫屈庐。

    “相爷,根据你的吩咐,属下一直守在这,那两人应是得到了什么消息,直接就来了附近,周围所有的地方都被敲了门,一些死角也有其他人去搜了,穿的都是京兆府的衣服。我已派人跟上了他们。”屈庐进厅就回了话。

    秦月忍不住好奇:“李相早就知道这些人会有动作?你就不怕是我骗你的吗?”

    李穆道:“我并不知道他们会做什么,不过习惯使然,多有些准备总不会错。至于骗人?我知道在这些事上你是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