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娘是史家长女,看事通透,她看出来了史纲担不住事,也不愿史家成为有权的外戚。她只希望史家做一个普通的富贵人家,虽然无权,却更容易长盛不衰。”大长公主看着远方,眼里是化不开的怀念,“可是有一个那么优秀的姐姐,史纲不甘心就那么沉沦。所以他伙同先帝夺权。其实干娘本来可以摧毁他们的计划,可是一个是她儿子一个是她弟弟,她也想给他们一个机会。”
大长公主继续道:“可惜啊,烂泥终究扶不上墙。但即便如此,史纲也是干娘的亲弟弟,若不是顾念血脉亲情,干娘何必为史家想那么多,不过这些史家都不能理解。”大长公主自嘲的笑笑。
李穆道:“殿下在二十年前做了什么吗?”
“世人都说李相不通情爱,原是心里有人。”大长公主看了看李穆身侧的秦月,淡笑,“就和没有人能想到秦国公的女儿能沉睡二十年一样。”
听到这话,两人具是震惊。李穆苦寻秦月二十载未果,与她素未谋面的长公主居然一清二楚,这其间要说没有缘由是不可能了。
“我知道这事,只不过因为这事是我动的手。却没想到这其中出了点差错。”长公主没有卖关子,继续道:“你们能找到这来,估计也是找到了一些证据。二十年前,史家与石岩合作想要谋逆,被温家发现了线索,史家一不做二不休,灭了温家满门。我知道此事之时,事情已经发生,我直接去见了史纲,毁了他的计谋,破了他的皇帝梦,所以后来石岩反的时候,并未形成内外夹击之势。而我不忍干娘母家就此湮灭,虽然往后一直派人监视史家,可还是将此事瞒了下来,并扫干净了尾巴。而秦小姐,便是最后一丝线索。”
温家长女文武双全,刚及笄就做了女官,与秦月关系匪浅。温家方向史家有谋逆之举,温小姐悄悄给秦月递了线索。长公主知道之后,派人给秦月下了一剂忘忧散,可以忘记最近一旬的事情。可不知道这药出了什么差错,秦月竟然就此长睡。
“可我并未收到温家姐姐送的东西。”最崇敬的人成了刽子手,秦月的心里并不好受。
长公主继续道:“我也是后来才知这中间又有些节外生枝,所以你并未拿到温小姐给你的信物。我也曾让人给你喂了解药,可是你还是没有醒。”
秦月沉默了下来,她不知该以何种心态继续面对这位大业的女战神,历经三朝的开国女将。
李穆捏了捏秦月的手,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笑,继续问大长公主:“此次石岩一事,与殿下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