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张萍很晚才回家,身上还全是煤渣。乔羽下班早,就会去仓库那帮她一起做蜂窝煤。
这样张萍就会心疼她,早早就说不做了,回家。
乔羽也乐得如此。
只要再熬两三年,马上就改革开放了。
现在花那么多力气赚苦力钱,根本不值当。
以后的钱,只要她想,还不是像纸片一样飞过来。
现在她只需负责演好戏,让以后的钱变的水到渠成些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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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行从奠基典礼回到设计院,还没坐下来,眸光就被桌上三张简单叠着的信纸吸引过去。
他打开其中一张,读着读着,皱起了眉。
“舜昌,去查下今天都有谁进我办公室了。”
周舜昌走过去,接过那张信纸,读了起来。
“林工,这明显是左手写的。我们一整天都不在,不太好查。”
“问同事,这么多科室,这么多双眼睛,谁今天进过二楼东边,总会有人看见。”林景行拔高喉咙。
周舜昌看他一下发那么大的火,就把信纸一一打开。
读着读着,他笑出声。
“这人文采不错,懂的也多,像是很了解你。明天你就去趟人民公园,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
“我没空,怪猫还差抛光没做,明天玉雕厂正好不上班,我去借用下他们的抛光机。平日那台抛光机特别忙,我都不好意思张嘴。”
“还有你不好意思的呢。”周舜昌低声开玩笑。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我现在就去帮你问,看看都有谁来过二楼东边。”
周舜昌赶忙溜了出去。
自从胖鼠被候志扬从林景行手上拿走后,林景行的脾气特别大,总是无缘无故发火。再加上后面两天又有过生日的职工,这些人干脆躲着藏着掖着,不让他和林景行看到花馒头。
亏得平日这些人都拍他和林景行的马屁,居然被小丫头的几个馒头给骗走了。
他倒能想开,再花里胡哨的馒头,吃起来不都一个味。
但林景行却很焦灼,仿佛花馒头里藏着巨大的秘密。
谜底近在眼前,他又不能靠近,不急躁才怪。
周舜昌没问出什么来,二楼东边除了正常上班的员工,也就宣传室来了几个为下月学习任务做准备的职工,但他们文化水平本就低,不然也不会报学习班,这些人断然不可能写出这样的信来。
还有就是食堂的乔羽了,她找马国涛要信纸,因为登记生日的预约本画满了,她需要新的信纸。
“她都不识字,怎么登记。”林景行盯着纸上的名字,目光落在最后一行“乔羽”二字上。
“马国涛说,她特别聪明。她先把人脸画下来,然后让那个人在人脸下面签上自己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