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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芸锦撇撇嘴,捧起碗又喝了口粥。

    自从上回她在井里湃了百合绿豆粥后,知青们有样学样,一碗稀粥冰冰凉,很是解暑。

    当下的剧情已经发展至此,虽然速度太快,出乎意料了些,但只要她不再像以前那样上赶着找没趣,之后都与她无甚关系了。

    不过说起来,郑敏敏倒是像极了上辈子的她。

    可惜谢芸锦没功夫同情,她比对方惨多了。

    ……

    江渡村就这么大,临近过节,田里的活儿也不多,闲下来的时候,大家伙就会聊起这件事儿,权当个谈资嚼舌根。

    七夕和中元节离得极近,按村里的风俗其实并不过七月七,但如今不许大兴祭祀,中元节大家伙又都躲在家里不出门,算是在劳作中图个热闹,才把七夕当个节日。

    谢芸锦却没多少欢喜,趁着月色来到了牛棚,还偷偷带了一点酒。

    聂鹤也正坐在院子里,见外孙女过来并不意外,冲她招招手,笑得有些感伤。

    今天也是谢芸锦妈妈过世的日子,算算时间,已经过去十余年了。

    她坐在外公旁边,倒了几杯酒,其中一杯搁在两人面前。

    “外公,我都快忘了妈妈长什么样了。”谢芸锦靠在聂鹤也的肩膀上,远山似的秀眉耷拉下来,漂亮的桃花眼染了万千愁绪。

    她那会儿还小,没多大印象,后来就只见过妈妈的照片。

    年轻时候的聂瑾姝说是风华绝代也不为过,谢芸锦自问比不上她半分,自然也理解爸爸的念念不忘。

    “她呀……”聂鹤也怅惘地笑了笑,道,“长了个迷惑人的模样,看起来乖巧文静得很,实则一肚子鬼主意。”

    “这点你随她!”

    谢芸锦努了努嘴,却难得没有顶话。

    聂鹤也叹了口气:“当初谢家小子来求娶,我是不同意的。倒不是因为看低他的身份,而是你妈妈她心思不定,玩儿心重,我怕她只是图一时快活,以后后悔。”

    说着,他低下头,点了点谢芸锦的鼻子:“所以我也担心你这小家伙和她一般。你爸爸那样的,我是寻不着什么地方说一句不好,但芸锦啊,不是所有人都能和他一样。”

    都说男人最了解男人,这话现实又可笑,聂鹤也自己有过两任妻子。第一任是家里安排的亲事,虽然没多少感情,但也相敬如宾。后来妻子意外去了,留下聂瑾姝,聂鹤也为了给女儿找个人照顾,才又娶了现在这位。

    不过那人如今和他们家早没了关系,好在没有一儿半女,断得倒也干净。

    所以当初聂瑾姝去世不久,许多人都劝谢严另娶,就连聂鹤也都提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