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气不小,身体却很现实。还没喝两杯,人就已经晕晕乎乎开始说胡话了。
“再、再也不要待在那里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以前怎么、就……这么笨呢!”
路昉哭笑不得,将左右摇晃的小姑娘捞进怀里,浅粉色的披肩不敌她滑嫩的肌肤,随之落地,莹白的小臂在月色下泛着淡淡的柔晕。
如果说上回的旗袍是外放的张扬,那么她身上这件便是内敛的妩媚。
绯红色在月光下多了几分神秘,锻光潋滟,晃动在玲珑有致的身上,恍如一种若即若离的勾引。
小姑娘挽了个髻,修长的脖颈束在衣领之下,连耳垂都泛着红晕,更不要说她那张脸。
精致的五官本就明艳,醉意朦胧的桃花眼仿佛带了小勾子般,一嗔一喜都是风情。
路昉的眸色渐深,手掌贴在她收紧的腰线处,带来一阵滚烫。
“芸锦……”他的声音哑了几分,缱绻的语调落在谢芸锦的耳廓里,痒得她不自在地动了动。
“干嘛呀!”
路昉捏了捏她的脸,笑容里带着点痞气:“你还没还礼呢。”
“胡、胡说!我给你买表了,还是劳力士!”
“聘礼不需要你还啊。”路昉摸了摸她的头发,手腕一动,发簪就落入掌心,一头乌发倾泻下来,美轮美奂。
“唔……那、那我给你送了礼,应该是你还才对!”
“这样啊。”
小醉鬼明显是不记得那天发生的事了,路昉也没打算认真跟她算这笔账,顺着她的话口就道:“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谢芸锦脑子不太清醒,闻言还没来得及得意,一个灼热的吻便覆了上来。
她觉得自己周身的空气瞬间被人夺走,眼睛半睁不睁地看他,只能从对方口中获得喘息的机会。
于是一阵醉意上涌,谢芸锦的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环上了男人的肩颈,月色下拉长的影子紧紧交叠。
醉意将她自己最真实的性格展露出来,身上还带着花朵般的甜香,馥郁的香气在鼻尖萦绕不去。
这才是美人醉。
路昉觉得喉咙发紧,所有的情绪都被她掌控住,然后突然倾身将人打横抱起。
大小姐不满意了,蹬着腿不停扭动,霸道地说道:“我换新衣服了!”
路昉倏地笑了。
这是还记得呢。
屋门被他用脚关上,谢芸锦的背抵在墙壁上,似乎还能闻到一点久远的木质香气。
“这件叫什么名字?”路昉的声音沙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