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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昉看她脸蛋红扑扑的,为了装出一副很凶的样子, 故意把唇线拉平, 小巧红润的嘴唇中间有个微翘的唇珠, 因为刚才喝甜沫时无意间舔舐过,正泛着点水光, 像是沾了水珠的花瓣,鲜艳欲滴。

    他喉结微微滑动, 抱着人的手也渐渐搂向她的细腰,隔着那层线衣熟稔地找到腰窝的位置。

    谢芸锦浑身一颤,立刻睁大眼睛看他, 仿佛嗅到了熟悉的气息,整个人的气势都弱了下来,结结巴巴地道:“最、最多两口。”

    路昉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右手扶在她的后颈处,稍稍用力握住,如同擒住猎物般:“都留给你。”

    “我比较喜欢吃兔肉。”

    ……

    乡下的冬天来得早,几场秋雨过后,气温就猝不及防地骤降,山上更是早早就落了雪,远远望去可以看见冒出头的白色尖尖。

    这片水汽重,谢芸锦最讨厌这样湿冷的天气,仿佛连骨头缝都透着冷风,每天晚上睡觉时都在被窝里打颤,好在路昉火力大,她像抱着个大火炉,冰凉的手脚往他身上搁,暖和又舒坦。

    今儿路昉得了半天假,她打算让人载着自己去县城买点东西,顺便把新做好的药膏给卢巧惠送过去。

    天气冷就容易赖床,路昉去早训之前会灌上一个热水袋塞进被窝里,等热水袋的温度渐渐褪去,谢芸锦被冻醒,这才迷迷糊糊起来吃早饭。

    贴身的衣服都在炉子上烤得暖烘烘的,她套了件厚实的毛衣,黑色长裤,外头的大衣是早前谢严寄过来的,带一圈暖和的毛领。

    厨房里热着一个红薯和一个鸡蛋,边上还有碗牛奶,半洋不土的早饭,胜在方便。

    牛奶是用奶粉冲泡的,奶味很重却有点寡淡,谢芸锦加了点晒干的茉莉花和白糖,这才呼着热气去剥烤红薯的皮。

    为了挡风,谢芸锦把门窗都关得紧紧的,忽然间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她咳嗽了一下缓解被蛋黄噎住的干涩,又喝了一口热牛奶,这才擦了擦手去开门。

    门外是朱爱兰,谢芸锦见她两颊都被冷风吹红,连忙让她进来。

    “嫂子到炉子那儿暖和暖和。”

    朱爱兰也不跟她客气,直接搬了板凳坐在炉子边上,掏出藏在袖子里的手暖一暖。

    “刚吃饭呢?”瞥见饭桌上没吃完的红薯和鸡蛋,她忍不住道,“咋就吃这些东西,到嫂子家给你下碗面吧。”

    “不用不用。”面条是细粮,还是紧着家里人吃才好,再说谢芸锦也不缺这些,就图个方便而已,“我早吃过了,这些是嘴馋弄的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