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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每日辛苦,也要吃点这个,毕竟吃什么补什么。”

    傅长烨盯着那递送过来的腰花看一眼,目光渐寒,她这是在暗示他腰力不行?

    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

    “来,我喂您,殿下……张口。”愉景眉目含情,娇嗔一句。

    傅长烨知道她这是与他较上劲了,他忍下心头恼火,面无表情接了,手下却不停,也给她斟了杯酒,推送到她面前。

    愉景看了看晃动的灯烛,灯芯燃爆,一只小飞蝶扑腾着朝光火处奋力飞去,意图将它扑灭,可好看的彩色翅膀刚刚触到灯火,便瞬间燃起,坠了下去。

    不远处的床榻上,整齐叠放着凤屏鸳枕,那是她精心准备的。

    嬷嬷说,男人就喜欢榻上香香软软的,所以她特地在帐内熏了一整日的香。

    愉景想,她今儿一定要将傅长烨留在她这里过夜。

    养父是个心急的,若是她再没有动静,他说不定又要拿她的家人来威胁她。

    如此想着,手中的酒也不觉烈了,愉景举杯,一口抿下。

    窗外月色正浓。

    愉景眼皮子发涩,懒懒地垂下眼帘,想起嬷嬷教的,“须作一身拼,尽君今日欢。”

    傅长烨紧盯着身前女子,目光不移。

    她已经醉了,眼神迷离,两手托腮,笑着对他,桃花面上露着浅浅笑意,小模样着实可人,而口中一直在喃喃低语三字,“尽君欢。”

    尽君欢?

    傅长烨修长手臂取过青瓷酒瓶,也不用玉杯,咕噜两下,饮尽瓶中酒。

    他想起早晨她帮他擦汗的情形来,心底那种异样痒痒又一次被勾起。

    青瓷瓶被重重搁到桌面,吓了愉景一跳,使她从迷离中勉强挤出一丝神智,她看到男人站了起来,直直站在她面前。

    “爷,还要不要喝?”

    愉景歪歪扭扭也跟着起身,细长手指刚刚触到傅长烨劲腰,就被他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向着床榻走去。

    “殿下。”愉景轻呼一声,伸出白皙手指,点到他唇边。

    傅长烨一口咬住那泛着浅粉色泽的指甲,愉景低低笑出了声,并对他道:“殿下啊,我就知道,你啊……身子比心实诚多了……”

    “爱我,你就亲亲我,不用害羞,我又不会笑话你。”

    愉景抓过他的手,点过肚兜儿上的并蒂荷花,又凑到他唇边,对他吹气。

    “爷,我知道的,你呀最喜欢口是心非。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多么正常的一件事情,可到了你这里,你怎么就这么别扭了呢?”

    “哼。”傅长烨冷脸,平日里看着乖巧极了,可没想到竟这么盲目自信。

    天下那么多名门淑女,他喜欢谁,都不会喜欢她。

    爱她?简直是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