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动了身子,微微低头,可下一刻,却毫不留情,一口咬在了她指尖上。
“殿下。”
愉景低呼一声,许是太过猝不及防,以至于她的这一声更比之前娇媚了许多,不像是求饶,反像是求好。
愉景听着自己支离破碎的声音,想捶他的心都有了。
她在心底暗骂,这个身子永远比心实诚的男人,平时清冷得好似一座冰山,但是对女人狠起来,果真是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他不懂十指连心吗?
臭男人呀!
傅长烨的耳朵,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很不介意的,又在她指尖留了几颗牙印。
指尖细微的疼痛,连着心口,愉景都快要哭了。
愉景再不敢随意勾撩他了,她想了想,在他这样的男人面前,还是先老实一点,先求他放过自己罢。
愉景轻眨眼睛,尽力挤了几点眼泪下来。
美人落泪,梨花带雨。
傅长烨深邃的眸光从她微微湿润的眼睫上扫过,心底明白,她就是装的。
但,谁让她长得比雪团子还好看呢?
傅长烨想罢,松了手,决意换另外一种方式来惩治她。
咬着她手指的利齿离去,且转过了身子向前一步去取剑,愉景以为他要练剑去了,一壁暗暗松气,一壁对着他的背影暗捶拳头。
但扬起的拳头还未来得及收回,身前人似乎后脑有眼一般,又突然转过身杀了个回马枪,让愉景猝手不及。
手扬半空,一时无比尴尬,愉景硬生生挤出了一丝笑容,却说出了令自己后悔不已的话,“爷是不是经过深思熟虑,觉着练剑不如练我啊?”
“对。”傅长烨冷淡回答。
愉景偷偷松气,重新恢复笑颜,撩开衣摆,以手托腮,在石桌上摆出了个更娇娆的姿势,对他扬起兰花指,甜甜道一句:“殿下,来,我等你。”
“好。”
男人话音刚落,愉景便瞧见他竟难得的,第一次对她轻笑了一下。
她揉揉眼,以为自己看错了。
但就在重新睁眼的时候,她再笑不出来,她知道她是真看错了。因为他提剑直接抵在了她身前,以冰凉剑锋,抬起了她的下巴。
“殿下。”
满心欢喜顿时化为惊惧,愉景笑容僵化,不解他意,瞪大了眼睛看他。
傅长烨瞥见女子眼底的惧意,心中暗觉好笑,然后剑锋一转,以剑尖挑过她身前薄纱褙子上的系带。
只一下,那系带便化成了两截,轻飘飘落下,覆住了地上落花,比她勾他腰带利索百倍。
“我要沐浴,你来伺候。”傅长烨说罢,径直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