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愉景也不介意再将仇恨拉深。
愉景想了想,低垂眼睫,装作很是无辜和憔悴的模样,身子一歪,整个人直直地倒了下去。
“小景。”焦急中,傅长烨唤了一声,忙从案桌后快步上前,将跌倒的人扶到怀中。
“官家啊.”愉景眨眨眼睛,挤了几滴泪珠下来,哽咽着说道:“官家,我是你的女人,你的女人她柔弱不能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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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女人,她柔弱不能自理,这句话像被下了蛊,一直盘桓在傅长烨脑中,让他既觉好气,又觉好笑,更无计可施,摸不着头绪。
她柔弱?笑话,她跳剑舞的时候,分明生龙活虎。
可是,她不娇滴滴的?那怎么会一支舞毕,就整个人软了?而且,尚医局的御医也说她劳累过度?
棠梨阁内,女子睡颜亦如孩童,只是眉心紧蹙,似忧心不已。
明明是自己的生辰宴,偏偏变成了他来伺候她。傅长烨心下无奈,褪了鞋袜,在愉景身侧躺下。可甫一躺下,那纤瘦的小身子便似感觉到了一般,不由分说,直往他怀里钻来。
傅长烨一怔,心想莫非她是装睡的?可就在这一怔间,他的手臂已经沦为了她的软枕,傅长烨无奈地将心头的郁闷压下,一手枕到脑后,一手帮她掖了掖被角,使她不至于肩膀受凉。
女子“嘤咛”一声,微微动了动身子,将他好不容易给她盖好的被子挣脱了开来。
傅长烨无奈,垂眸准备再帮她重新盖好,可一眼却看到了女子光洁的美人骨,以及骨下雪峰雪谷。
秋风吹拂着宫墙,传来呼啸呜咽之声,令闻者生寒。
可大红纱帐之内,却是温暖如春,使人心襟荡漾。
傅长烨默默吞咽了身上燥热,移目看向一侧,重新帮愉景将被子盖好,幸而这次怀中人并没有再掀了被子,他心下欢喜,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但,幽幽而出的气息还没有落地,他又觉身子一沉,竟是她张牙舞爪,完完全全盖住了他。
连绵起伏,或山脉,或平川,使他乱了呼吸。
傅长烨动了动,想要移开身子,可刚刚有了一丝动静,那缠着他的人便极不满地对着他唇角啃了一口,使他刹时如被火烤,承受着百般煎熬。
“疼。”娇滴滴的人儿,喃喃低语道。
一腔焦躁无处纾解,明明是他吃亏,可他还没有怎样,她反而倒打一耙。
“不生气,不生气。”
傅长烨默默安慰着自己,因为隐忍,两颊也跟着顺了好些汗珠下来,可纵是汗落眼底,因为被困着手脚,他也无法将那汗珠拭去。
身上人睡得安稳至极,时不时呓语两句:“母亲,我好苦,夫君一点都不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