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手不再卡于他颈边,她松了他,默默移指托住他脸颊,并俯身向前,毫不犹豫,将自己的红唇印在了他之上,并以舌尖长驱直入,撬开了他的牙关,勾着他与自己唇齿缠绵。
她身上散着淡淡的香味,她的发尽数散在他眼睑周围,她给予的亲吻,炽热而激烈,她定是有意的,更以自己的双盈轻蹭过他的胸膛。
他所有的防备和因她而起的怒气、失望,瞬间倒塌,并且一溃千里。
他下意识去迎合她,双臂拥过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仰头向她,使她不那么费力。
她是很好的侍寝高手,在馨香而温暖的帷帐之内,她轻而易举地调动了他所有属于年轻男子的高昂情绪。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亲近她,他一时忘却了自己还在生她的气,故意折磨她。
折磨她,何尝不是也在折磨自己?他的理智与情感在她不断地进攻下,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察觉到他的溃败,她反是不断进攻。
他想,此刻就算是她手举毒药,他大概也会是甘之如饴。
他感受着她的亲吻下移,待她亲过他下颔时,他更是随着她的动作,微微侧首,扬颔,秀出他同样修长优美的长颈,使她吻于其上。
他感觉到她长久地流连于此,他也为之沉迷心醉,心底迫切而羞耻地希望着她可以更如往日侍寝一般,帮他稀释掉他所有的燥热和欲.望。
许是察觉到他的意思,她有片刻的停顿,以一种天真的,类似于得逞后的狡黠并故意露出来的促狭,抱歉向他,纯欲又无辜地摊开手。
“陛下,您的皇子皇女不许呢,肚子挺在这里,该如何伺候您呢?真是对不住啊……”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要,便不容她拒绝。
“我从不委屈自己。”傅长烨说道,他毫不避讳自己的欲.求,目光越过她的孕肚,落在她的纤纤玉手上。
他明白,她向来聪慧,更善于琢磨他的心思。
果然,他听到她在他面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像是示弱,又像是无奈屈服。
她再次以纤纤玉臂拥住他,她的亲吻重新落在他耳下。
他微微合眼,享受着他用他帝王至高无上的权利逼迫来的香玉满怀。
男子白色生绢寝衣落地,沾染了一处尘埃,原本暗暗着力扬起的脚趾,又随着帘帐的晃动,在紧张后悄然复位。
身下被单被因为极力克制嗓子中异样情绪的手指,掐出了无数道绚丽的皱褶。
而他也终于全身松劲地,慵懒地,再一次合上了眼睛,不使人窥探到他眼底因刚刚情动纾解而带来的蜷缱迷离。
他习惯性搂着她,任由她继续漫走的亲吻,心底对她的爱意一波接着一波,他开始幻想以后待她出宫后,他的假意邂逅。
她一定会捶他,打他,但是他仍旧要将她逼至自己怀中臂下,轻抚她的耳垂告诉她,普天之下皆是他的地盘,她永远逃脱不开他,而也只有他才是她的归宿。
大不了,他辛苦一点,白.日里处理政务,晚间再劳苦一点,出宫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