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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嘛,总是很看重这些的。

    佛生怜悯地看了他一眼,最后面色深沉地一抬手,轻拍了拍霍停云的肩,安慰他:“无妨,日后总是能治的。”

    霍停云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时哭笑不得,只好应着:“嗯,能治。时辰不早,咱们也该起了。”他适时转移话题。

    佛生果然被他带偏注意力,翻身下床,唤人进来伺候。他们二人一同醒来,底下人时不时偷看一眼,而后偷笑。

    佛生明白她们的笑,高兴嘛,都觉得她马上就能生娃娃了。

    一想到霍停云那么可怜,她也懒得解释了。

    梅香伺候她梳洗的时候,夏荷从外头进来,她方才去小厨房传菜,回来的时候手上还多了个东西。

    夏荷将东西交给佛生,“启禀王妃,方才李丞相家的大小姐差人过来说,王妃远道而来,又因是新婚,之前不便打搅,如今才来邀请您。她道,听闻王妃是位才女,想与王妃切磋切磋诗文。”

    夏荷说罢,看了眼一旁的霍停云。经过这么些日子相处,她们早瞧出来了,王妃这才女十有八|九是虚的。只不过才女不才女的,于她们而言并不重要,于王爷而言也不重要,王爷既然瞧着欢喜,那便是最重要的。

    可今日这事,摆明了是要落王妃面子的。这肯定得推了才好。

    佛生也清楚这个道理,拿着那请帖脸色犹豫。请帖上的字写得清秀工整,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字旁还贴了几朵晒干的海棠花。一看就知道主人家心灵手巧。

    她这一窍不通的,字都不会写几个,去了这不就铁定露馅了?

    佛生咳嗽了声,说:“夏荷,你差人回复李小姐,便说我……我身体不舒服,时有……”她在扯谎上犯了难,这该说什么毛病?

    “头疼之症,兴许是染了风寒。”

    夏荷点头应下,便出门去吩咐跑腿的小厮传话。

    霍停云一言未发,待夏荷与梅香皆退下了,才从榻上起身,行至桌边,道:“你今日称病,她们心中定然会有所怀疑。”

    “啊?”佛生大咧咧从梳妆台上起身,走到霍停云身旁坐下,“可是我与她们无冤无仇,干嘛要为难我?”

    霍停云轻叩着桌面,语气有些苦涩:“并非为难你,只不过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想看看,我这个病秧子娶了个什么样的夫人?”

    他眼神有些远,“世人皆是如此,因为我总是如此,是个可怜人,她们便觉得,我应当一直可怜下去。”

    佛生听得直皱眉,这是什么逻辑?也太奇怪了?就见不得别人好呗。

    她撑着下巴,撇嘴,可她确实也会丢霍停云的脸,唉。

    那时候,她们便会觉得高兴极了吧,病秧子娶了个大字不识的土包子。

    这可不行,佛生一咬牙,心中有了主意,“夏荷,你把方才派出去的人叫回来,不许回绝了,就说,我会应约去!”

    夏荷大惊失色,面色为难:“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