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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生只以为他又要和头发较劲,也随他去,努了努嘴,眼神示意外头的宝芳。“停云,你有没有觉得,她与我还挺像的?”

    霍停云头都没抬,“不像。”

    这个宝芳是心思深沉,和佛生这种单纯天真的小白兔可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他提醒佛生:“她是魏督公找到的,魏督公你也知道,我对他……没什么好印象。”

    佛生大惊,这还是霍停云第一次说对一个人没好印象。也是,魏起那种人,普天之下皆是骂名,怎么会有人对他有好印象。

    她又看了眼低着头踏实干活的宝芳,喃喃自语:“可是……她不是发觉法师找到的人么?与魏督公应当也没什么干系吧?”

    霍停云动作一顿,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那什么无觉法师,也是魏起的人。世人大多信佛信道,培养一个有名望的佛子道士,那可真是太容易拿捏人心了。

    他默默叹了口气,觉得自家娘子这性子太好骗,不止自己能轻易骗她,好像旁人也能。若是如此……还是得看紧些,免得被有心人拐走了。

    他将手中的青丝绕了一圈,送开,道:“佛生可饿了?不如吃饭吧?”

    佛生神色恹恹,没什么兴致,“那就吃饭吧。”因为她如今伤口正在愈合,周大夫千叮咛万嘱咐不得忌口,否则容易留疤。

    她对留疤倒没什么在意的,一个疤而已,她身上的疤还挺多的。可是其他人都很在意,梅香与夏荷更是紧紧盯着,不许她碰一口。

    霍停云明白她心中所想,道:“偷偷地吃一口?”

    也不知为何,这一回她只要一吃点不该吃的,那伤口当即便有反应。而后周大夫便会唠唠叨叨个不停,堪比念经。

    佛生叹了声,只觉得这是酷刑。只不过饭还是得吃,总不能饿着自己。

    毫无灵魂地吃过饭后,佛生便睡午觉。她这些日子除了吃,便是睡,俨然已经长胖了好些。

    她今日不想如此,可一时又不知能做些什么,这些被落在后宅之中的女子也太难了,日子了无兴趣嘛。

    她只好扯霍停云的衣袖,轻声发问:“你府里可有剑?能否借我使使?我有些手痒。”

    霍停云竟然轻而易举地答应了,“好。向古,去库房里找把剑来。”他对佛生每回拉他衣袖的小举动甚是动容,这动作带着自己都难以察觉的亲昵。

    佛生兴高采烈拿过剑,那剑还挺沉,她拿在手里都觉得有些压手。佛生取剑出鞘,试图在手上挽个剑花,有些得意地同霍停云说:“我给你舞个剑吧。”

    霍停云嗯了声,给她腾开地方。佛生有模有样地舞了几招,可惜收招的时候失了手,剑从霍停云身侧擦过去,还带下了他一缕青丝。

    佛生尴尬地笑笑:“许久不用,手艺生疏了。”

    霍停云仿若不觉,眼神真诚地夸她:“佛生真厉害,可否也教教我?”

    佛生自觉学艺不精,推脱不已,可霍停云一直说自己不介意,又把她夸得好像天上有地下无的,她便鬼使神差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