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去给老太太请安了。
赵氏领着儿女们跟在他身后,从唐婉身边经过的时候,唐婉看到她脸上隐约有几条红印子,即便用厚粉遮了也还看得出来。
这个家里,若说谁敢动赵氏,那便只有唐业成了。
唐婉忽然有些好奇,赵氏究竟做了什么,竟惹得唐业成动手打她,而且下手还挺重,都一夜了,印子居然还未消掉。
察觉到唐婉的目光,赵氏狠狠瞪了她一眼,却什么也没有说。
唐姝这会儿恨死唐婉了,昨儿她被唐婉打了一巴掌,回去以后告诉她娘,可是因南王亲自来了府上,娘也不敢直接为难唐婉,说等晚上与她爹说,结果,娘就被爹打了。
她虽没亲眼看见,可她不瞎,看见了娘脸上的巴掌印,再看刚刚爹对唐婉的态度,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果真是狐媚子托世,害人精!
唐婉不知道她们心里的小九九,只安静坐在最末端,看她爹与老太太上演母慈子孝。
二房和三房是一道来的。
二叔唐业兴一来便与大哥讨论起生意上的事情。
刘氏不由看向唐婉,心里蹭地燃起一股子火,她的宝贝女儿唐媛这会儿还趴在床上喊疼呢。
这两日,唐媛的屁.股越来越疼,坐不能坐,站也不能站的,便只能趴着。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她的心里不平衡啊。
于是她便将目光锁在了赵氏脸上。
“哟,大嫂,你这脸是怎么了?”
明眼人一看便知是被打的,刘氏这会心里窝着火,只要能让大房难堪的她都乐意做,且难得能抓住赵氏的痛脚,这会见了,可不得当着众人的面叫嚷开来吗。
赵氏眼刀子递过去,面上却是笑着的,“说来也奇怪,这寒冬腊月的夜里还有飞虫不长眼,往我脸上扑,你大伯知我怕虫,一时情急便拍了上来,谁知下手重了些,叫弟妹见笑了。”
刘氏心道:你骗鬼呢。
面上却也笑着,“大嫂真是好福气,今儿回去可得让下人仔细熏一熏房间,可别明儿起来,另一边脸上也被飞虫扑了。”
什么好福气,刘氏明明是在讥讽她。
赵氏心里恨得牙痒痒,面上还得笑着,“弟妹说得是,弟妹可也得当心着,别也被扑了。”
刘氏回道:“那不打紧,我不怕虫,虫敢往我身上扑,他的死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