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绿萼又觉得不解气,重重地敲了两下木桶出气,“谁给你的胆子啊?你那点三脚猫功夫,铤而走险去杀太子,你要不是运气好,十条命都不够你死!”
云水手指微微蜷缩,指尖抚摸着掌心的红印,有些微的痒,嘴边浮起笑意,“原来姐姐是担心我……”
林绿萼看着她那副挨了打却有点得意的模样,猜想这姑娘打是打不好了,只能讲道理。她拉过圆凳坐在她面前,用棍子轻敲她的额头,语重心长地说:“每年死在他手上的宫女,没有十个,也有五个,他那样的畜生,就爱凌.辱弱小。我想到你今日什么都不告诉我,孤身赴会,我就后怕不已。”
云水跪在林绿萼身前,手指轻戳她的膝盖,眨巴着眼,“姐姐别气了嘛。”
林绿萼听着她讨好的声音,冷哼了一声,放下鸡毛掸子。
“我把钗子拿回来放在梳妆匣里了。除了你我,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林绿萼抓着云水的手放在自己膝上,“我真想不通,你这么羞怯的一个姑娘,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敢去谋杀太子。”
烛火映在他黝黑的眸中,似流萤在黑夜里温柔的跳动,云水定定地看着她,“我不想让姐姐去面对这些肮脏的事,所以我不会害怕。”
林绿萼的心里涌起一丝感动,自云水入宫后,她发现自己如潭水般平静的心屡屡泛起温暖的波澜,“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记住了吗?”
“嗯。”云水微微点头,左手指着右手掌心快要消失的红印,浅笑道:“做错了要罚,可我也帮姐姐寻回了金钗,没有奖励吗?”
“得寸进尺。”林绿萼没好气地抬眉,“你要什么奖励?”
乌云飘去了远方,轰隆的雷鸣声渐渐远了,偶尔还能听到几声闷响,云水指着窗外,“我怕打雷,今夜想替温雪值夜,守在姐姐床边。”
“你杀人都不怕,你还怕打雷!”林绿萼又举起鸡毛掸子,随着淡笑,脸上挂着两个小巧的梨涡,“给你一计闷棍,敲晕了就不怕了!”
“好吧。”云水瘪着嘴低头。他记得小时候姐姐和他玩得太晚,也会在宫中过夜,若遇雷雨之夜,他会装作害怕打雷,让姐姐哄着他入睡。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招已经不管用了。
林绿萼脱掉浸了水的布鞋,褪去湿润的外衫,拍了拍云水的肩膀,让她帮忙解掉里衫的绸带,“晚些去把你的被子抱过来和我一起睡吧。”林绿萼想着今夜发生的事,隐隐有些害怕,云水会武功,她躺在自己身旁,总是安心的。
林绿萼又解去亵裤的腰带,颀长白皙的双腿在浅粉的里衫里若隐若现,她指着身后里衫的绸带,“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