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瞥向宁昭媛,“是贵妃亲口告诉臣妾的。”她用袖帕捂嘴,轻声哽咽,“皇上,贵妃回宫之后,惶惶不安,臣妾与贵妃相交多年,看出她心中有事,臣妾再三询问,贵妃便将她与袁侍卫有染的事告诉了臣妾。她还央求臣妾,帮她除掉一位姓赵的夫人,因那赵夫人知晓她私通之事。”
宁离离听到“赵夫人”三个字,一时不敢多言,低头,又拉扯着手中袖帕。
淑妃见皇上面有疑惑,又半是解释半是询问地说:“贵妃为何不求林相呢?”
“贵妃哪敢让林相知道她做的肮脏事,便想让臣妾委托燕府的侍卫去暗杀赵夫人。”
德妃镇定心神,又说:“臣妾多番打听,将这赵夫人请来了宫中,问她与贵妃有何仇怨,臣妾这才得知贵妃在显州时胡作非为,仗着自己身份高贵,肆意欺压良民,显州赵氏商会的赵夫人便因言语得罪贵妃,被贵妃命县令将她关在牢中好一通教训,她出狱之后忌惮贵妃,便去神石寺讨好贵妃,却见到大夫替贵妃把脉后从神石寺出来,她询问之下才知贵妃有了身孕。”
德妃见皇上并未接话,只是沉声聆听,她便继续道:“大夫说他在神石寺中,替贵妃把脉发现是喜脉之后,贵妃身旁杵着的一位男子面露怯色,两人相视都感到惶恐,但大夫关门出来之前,又见两人相拥而泣,仿若寻常夫妻一般。”
皇上面色铁青,淑妃知皇上有几分信了,她对着德妃微微点了点头,“其实……那赵夫人是臣妾侄子的贵妾的继母,臣妾前些日子回家省亲之时,曾与她碰面,她与臣妾闲话时说,贵妃这身孕有些蹊跷,臣妾再详问,她倒不愿说了。臣妾相信贵妃,以为赵夫人的话是一些道听途说的流言蜚语,便没有多问。”
德妃抽泣道:“臣妾知道贵妃做错了,可一错不能再错,她怎能以贱种混淆皇室血脉,臣妾心惊胆战,思虑多日,还是决心奏明皇上!”
皇上叹了一声,对莫公公说:“将赵夫人、袁侍卫、贵妃、问诊的大夫,都抓来。”
宁离离指着德妃,愤愤道:“太过荒谬了,德妃娘娘,你若这样编一套说辞,然后收买几个不怕死的人和你一起栽赃贵妃,贵妃清清白白也难以辩驳啊。”
德妃根本不理宁离离,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嚎啕大哭道:“贵妃大错特错,臣妾不愿见她继续犯下滔天大错,臣妾背叛了贵妃的信任,但皇上为尊,臣妾不得不这样做。”晶莹的泪花扑簌簌地流了满面,德妃叩首,“臣妾愿代贵妃受罚。”
淑妃跪在一旁,拍着她的背劝道:“你们姐妹情深,可她犯下死罪,你如何代她受罚?”
宁离离叩首,“臣妾也以性命担保,贵妃绝对不会与侍卫私通,还望皇上明鉴。”
第92章 赴会 去装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