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就会像现在这般,一摊软泥陷在云被里,要温雪多次劝说起来用膳,她才会勉力起来。
前日她实在累了,泪眼婆娑地央求他,“今日尽兴了,明日可否歇息一日。”他轻吻她浅粉的眼皮,抱着她爱怜地说:“好。”然后昨日……哎,不提也罢。
幸好他今天去骑马射箭了,但愿他晚上回来累了便睡,不要在她身上耗费过多的精力。
夫妻恩爱是好事,他身心都沉迷她,也会让她觉得甜蜜。
去岁寒冬的时候她还寻了京都闻名的舞姬教习她舞蹈,那时她名声不好,京中盛传妖后又要作妖了,她却想若练舞将身体练得柔软了,是不是承欢后就不会腰酸背痛了。
后来发现自己想多了。白日练舞让她疲惫不堪,夜晚只想酣睡,还要应付隽之的兴奋,便更觉双倍辛劳。
于是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已有十几日未召舞姬进宫了。
林绿萼拥着锦被又躺了许久,温雪说宁二公子递了信进来,她这才懒洋洋地起身。
傍晚,晏隽之兴冲冲的回来,他双手放在身后,躬身将脸凑到她面前,“亲我。”
她放下手中的话本,抬头在他嘴上亲啄,看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他从身后拿出一捧五颜六色的花束,“去皇城北边骑马射箭,见山野烂漫,替姐姐摘了许多。”
林绿萼接过花朵,低头轻嗅,“你进来的时候我就闻到花香了。”她将花枝放在两个素色的瓷瓶里,又接了水洒在花瓣上,似乎能透过花朵看到郊外满目的春景,心旷神怡。
“累了吗?”她柔声试探。
他扭了扭腿和肩膀,“有点累,还好。”他伸出肌肉紧实的胳膊放在她面前,“真的有变化吗,我捏着还是很结实啊。”
林绿萼不接这话茬,本就是她信口胡说的,“饿了吗?可要用膳?”
“在街边随意吃了点,还买了福寿斋的糕点,姐姐趁热吃,我去沐浴更衣。”他笑着眨了眨眼,双手按在她脑上,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她暗自叹息,他好像不知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