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进了岛,软磨硬缠,再搞点舆论同情,让岛上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存在,这样周宗师必能对他另眼相待,谁知道……还是御鼎,而且周映菲一年当中待在月半岛的次数并不比在岛外多。
自作孽啊。
阿昭听了半天,最后才闹明白,“所以你是想要名分,以为入岛和不入岛就是有没有名分的区别?”
“年少痴傻,如今才明白,入岛与不入岛最大的区别便是入岛之后,行事规范更严格,永不能出错,因为在月半岛上,一日为鼎,终身为鼎,除非她舍弃你。”
阿昭:“……”所以这是让御鼎举着男德牌坊在月半岛上过一辈子的意思吗?
“昭公子,凡事多为自己想想,千万别走我的老路。不要妄想跟宗师合籍做道侣,临仙女修眼中,道侣是最没必要的存在,哎。”玉不寻说起这一段时后悔不迭,又补充道, “我原也是大宗派门中弟子中的佼佼者,前途无量。可如今,这一生,也就这样了。”
好惨。阿昭思绪飘忽,又被林之遥拽回现实,“阿昭,除了出岛安置你之外,你还有别的要求吗?”
“有。下次我醒来,别告诉我过去十二年的过往。也别告诉我,我是个御鼎。”阿昭说,“你想通过采补提升修为,我是没本事反抗的。那就说点好听的骗骗我,反正就三天,还不如让我心甘情愿的做这件事。”
三天而已,若无能为力,蒙在鼓里的快乐,也是种快乐。就像玉不寻说他刚上岛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周映菲第一次也是唯一一个带进岛上的男人,那种心情是十分愉悦的。
阿昭看着天边落日,说着,回想着,便觉得有点累,有点困了。其实他才醒来啊。是不是三天之期将近截止,该是长眠的时候了?
“还有别的吗?”林之遥问。
“我原想过,你修为那么高,日日提升,我却一直普通,做御鼎迟早都会毫无用处。到那时希望你能把我交给我的家人,余生至少要留三天,给自己的亲人吧。”阿昭落寞。
林之遥打坐完毕,轻飘飘落下来,收起红绫,走到阿昭跟前,“抱歉,这些我都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阿昭无语,这是要求了个寂寞?
“十二年了,茫茫人海,又哪里能找得到。即使找到又如何,让你的家人为了三天照顾你一年?这对你家人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负担。”
“……”